可能也沒有什么意思吧。
喻溫便點了頭:“嗯,送你花。”
許肆翹了下唇角,心滿意足地把那支玫瑰接過來,指腹輕輕抹去了花瓣上的水珠。
花束應該是直接從花店送過來的,捧花中間還夾著張空白的卡片,喻溫把它拿下來,又找了支筆,想往上面寫點東西。
她挪了挪懷里的捧花,打算直接拿手墊著寫。
舞臺上的燈光變暗了一些,她就坐在燈光消弭之處,發間落了細碎的剪影,微微垂著眼,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瞳孔。
許肆攥著那支玫瑰,安靜地垂眸看她,胸腔里像是被填滿了棉花,鼓鼓脹脹的,又覺得哪里都空蕩,落不到實處。
他抿了下唇:“喻溫……”
喻溫抬頭,疑惑地看他。
“嗯?”
他想說,要不我們試試,試試再親密一些的關系。
可當喻溫看過來的時候,所有的話都哽在喉嚨里,理智告訴他,不能說,現在不是時候。
許肆跟她錯開視線,輕輕搖了下頭。
“沒什么。”
喻溫寫完卡片,撥開玫瑰放上去的時候,話劇落了幕,那短短的幾秒里舞廳撤掉了所有燈光,前排的人都被籠在黑暗里。
她也就沒有看見,一直安靜坐著的許肆,低頭吻了他手里的玫瑰。
少年半闔著眸,虔誠又小心。
從劇院出來已經是晚上了,因為是和許肆一起過去的,喻溫不用著急回去,所以訂了晚一點的機票,打算和季姝吃個飯再走。
季姝先去了訂好的飯店包廂,龔喜開著車來接喻溫他們。
他扶著方向盤,瞥到了許肆手里拿著的那支玫瑰,驚訝地“咦”了聲。
“你哪來的花?”
該不會是被粉絲認出來了吧。
喻溫回了下頭:“你說他手里這支嗎?是我送的。”
說起來有點心虛,畢竟是蹭了季姝的。
龔喜:“……”
他長長地“哦——”了聲,撞上許肆帶著警告的眼神時才收斂起來。
“咳咳,包廂已經訂好了,你們吃完飯我再送你們去機場。”
喻溫:“小姝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龔喜搖頭:“話劇那邊有個聚餐,她跟你們吃完要再趕過去湊個熱鬧,回去的話得后半夜了。”
喻溫點頭。
她之前好像聽季姝提過一次,話劇那邊好多都是老戲骨,吃飯必喝酒,她跟那些人也沒個共同話題,喝酒都喝不痛快,干脆曠掉大半,回去趕個結尾就行。
車窗開了一半,帶著涼意的夜風吹拂過來,喻溫覺得有點冷,把車窗給升了上去。
她做這些的時候,許肆正拿著手機給那支花拍照,然后發了微博。
什么文字都沒配,只有一張圖,像是他小心翼翼藏掖著,又忍不住廣而告之的那些曖昧心意。
說不得,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