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煩人的男朋友。
她沉默了會兒,就在許肆以為這個話題不了了之的時候,喻溫突然抬手摸上他耳垂,很小聲地喊他,“男朋友,”
喻溫彎了眼睛,故意把聲音放得特別輕,“你耳朵好紅哦。”
果然還是紙老虎嘛。
許肆呆了半晌,手背掩唇輕咳了聲,把筷子重新拿起來,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吃飯吃飯。”
吃完飯,喻溫在客廳找貓,一邊找一邊小聲喚,“崽崽,崽崽?”
許肆從廚房邁出一只腳:“你找——找崽崽干嘛?”
他看到喻溫現在的姿勢,挑了挑眉。
喻溫正找貓呢,她知道崽崽有鉆桌底的習慣,這會兒跪趴在地上,努力想從那一條窄窄的縫里看進去。
她悶聲說:“我看看崽崽在不在。”
許肆好笑:“它不在那兒。”
這是對他有什么誤解啊。
喻溫直起腰來,有點茫然。
“那它去哪兒了?”
許肆不答反問:“你找它干什么?”
喻溫慢吞吞道:“一起睡覺呀。”
許肆悠悠地挑起一邊眉,學著她的語氣:“我也能陪你睡覺呀。”
喻溫:“……”
很好,這就開始不要臉了。
她拍拍褲腿站起來,還是覺得很奇怪。
“崽崽跑去哪兒了?”
許肆把碗筷都收拾好,放進櫥柜里,慢悠悠的聲音傳出來。
“可能鉆到哪里去了,不用管它,它自己會找地方睡。”
喻溫“哦”了聲,又問他,“你還要把崽崽送走嗎?”
說到這事兒,許肆抽了張紙擦手,一根一根地擦,顯得有點糾結和猶豫。
“我那個朋友挺喜歡貓的——”
喻溫打斷他,面無表情。
“許肆。”
許肆立刻把沒說完的話吞回去,舉了舉雙手。
“我錯了。”
喻溫不說話,轉腳去了客房。
這才是她長住過的地方,拿出干凈的被褥就能睡,她果斷放棄了去主臥的打算,把自己悶進被子里。
她一點也不理解許肆要把崽崽送出去的打算,就算他忙到沒有時間照顧貓,還有她啊。
而且——喻溫想起那個沒被帶出門的手機,又覺得自己在這之前忽略了很多細節,她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聯,只讓自己越來越煩躁。
許肆知道她生氣了,沒多久就過來敲門,眼巴巴地看著緊閉的房門。
“溫溫,”
他委屈巴巴的:“去主臥睡好不好?”
喻溫不理他,顯然氣得不輕。
許肆深深地嘆氣,在喻溫強烈的抗拒下,只能放棄了把“崽崽”送出去這個打算。
只能再另想辦法了。
他也不想讓喻溫傷心生氣,但實在分身乏術,有貓就沒他,這樣喻溫肯定能發現不對勁兒的。
喻溫是真的在生氣,許肆等到了深夜,最終還是按捺不住,想去把人挖回來,但房門一拉開他就怔住了。
喻溫就站在他房門門口,不知道站了多久,眼睛微垂著落在地面,卻模糊而沒有焦距,是許肆并不陌生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