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許肆,喻溫撈了杯酸奶坐回沙發,打算看會兒電視。
跳過幾個家庭倫理劇,隱約瞥見幾個熟悉字眼,喻溫“哎?”了聲,又按著遙控器退回去。
是許肆的訪談。
背景是面白墻,許肆也是穿的自己私服,是個不怎么正式的采訪。
他仍然是那副冷淡中帶點懶散的模樣,懨懨地垂著眼皮,單手捻著耳垂,微微偏頭聽著對方講話。
主持人語調很輕柔:“這是你的私服嗎?”
許肆懶懶“嗯”一聲。
主持人繼續問:“大家都知道,你的私服上有個很明顯的字母標識,但現在,好像換了一個?”
說著,她念出了繡在衛衣心口處的幾個字母。
“wen?”
主持人福至心靈地笑了笑:“是你妻子的名字嗎?”
許肆垂眸看著,很輕地笑了聲。
“嗯,”
他說:“以前做標識,是想讓大家知道,這些衣服首飾是屬于我的,現在——”
話音停頓了一下,許肆突然看向了鏡頭,墨綠圓眸挑著一點極細的弧度。
他語調悠緩,接下了最后半句話。
“現在是想讓大家知道,我是屬于她的。”
鏡頭里映出許肆精致的眉目,他語速慢,幾乎一字一句。
“歌手許肆屬于大家,許肆本人屬于她。”
短短幾句話,喻溫反復聽了好幾遍,連酸奶都忘了喝,她眨眨眼,摸了摸心口。
盡管不是當面聽他說,這心跳依然快得不像話。
采訪已經是幾天前的了,她到這時候才看見,許肆也從來沒提過。
她關了電視,輕手輕腳地洗漱,而后帶著一身涼氣爬上床。
許肆勉強掀了掀眼皮,伸著手把她撈進懷里,摸黑親了下她臉頰。
——他一直堅持的睡前儀式。
喻溫回抱住他,輕聲問,“你為什么不讓我用你的那些字母?”
她很早就注意到了衣服上換掉的字母,那時候心尖兒柔軟甜蜜,卻沒有今天聽到他說那些話時來得震撼。
許肆閉著眼,下巴抵著她發頂,聲音含糊在喉嚨里。
“太單調了,女孩子用著不好看。”
他的溫溫就該穿最漂亮的衣服,碎花的,格子的,純色的,這樣的衣服上繡個字母多突兀啊。
喻溫“哦”一聲,忍了忍,還是湊上去啃了口他下巴。
“許肆?”
“崽崽?”
許肆閉著眼哼笑,“怎么,不想睡覺了?”
喻溫不搭理他的調笑逗弄,認認真真地說自己想說的話。
“我真喜歡你。”
許肆沉默了會兒,把她往懷里帶了帶。
“知道了。”
她一句喜歡,許肆什么都能為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