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許久沒有回復,也沒有收她的紅包,沈眠想大概是奶茶店比較忙,沒有時間吧,便也沒放在心上。
直到晚上臨近十點,沈眠的手機上跳出一條消息。
他打開一看,XCZ給她發了一個word文檔。
【沈眠:這是?】
【XCZ:這次期中考可能會考的重要考點,我們老師劃的,你好好復習。】
【沈眠:!!!你們老師這么好?我們老師就從來不管我們。】
【沈眠:那這重點,我可以和別人分享嗎?】
趙云念成績也不太好,沈眠正想著能幫就幫一下,下一秒卻看到了他的回復:
【XCZ:不行。】
【沈眠:好的我明白了,我會偷偷努力然后驚艷所有人的!】
【沈眠:對了,你把紅包收了吧。】
【XCZ:好。】
雖然沒有立刻就領取,但既然他答應了,沈眠就也沒再催。
她點開他發來的文檔,認認真真地對照著復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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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江沉收了紅包隨手轉給許艷茹,而后正想收拾桌上的課本,房門卻突然被敲響。
他打開門一看,正是滿臉愁容的許艷茹。
她走進屋里,關上門,才壓低了聲音問:“江江,騁騁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嗎?我看他老是悶悶不樂的。”
江沉搖頭:“不清楚。”
“哎,你有空的話幫干媽開導他一下吧,你們畢竟是同齡人,共同話題比較多,干媽年紀大了,有時候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和他溝通。”
“好。”
“嗯,那就麻煩你了。”許艷茹看了眼他書桌上還打開著的課本,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還在復習啊?知道你們要期中考了,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江沉點了點頭,把許艷茹送出臥室后,他走到書桌前把課本收拾好。
他不是許家的孩子,當年他和那所謂父親生活在一起的時候,如果不是許艷茹偷偷照顧他,江沉想,自己或許早已死在那人的酒瓶下。
所以,即便他懶得插手一切無關自己的事情,甚至可以說絲毫沒有同情心,但對于許騁,他多多少少有一份責任在。
想到這兒,江沉走出臥室,敲響了許騁的房門。
許騁幾天前不知為何在雨里淋了許久,回來就發了高燒,因此來開門時,依舊面色蒼白,眼神黯淡無光。
“哥。”許騁喊了一聲,卻沒有讓開,似乎并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語氣也很生硬,“如果你是來道歉的,就不必了。”
江沉的臉上絲毫看不出表情,只淡淡地說:“我沒有任何需要向你道歉的地方。”
許騁面露尷尬,“那你來干嘛?”
“我管不到你的心情,但是無論如何,在家里的時候把心事藏藏好,不要讓別人為你擔心。”
許騁:“你還會擔心我啊?”
江沉:“我說干媽。”
許騁:“……”
尷尬許久,許騁“哦”了一聲,見江沉果斷地轉身準備離開,他又突然把江沉喊住。
“哥,你對妙妙,是什么看法?”
江沉沒答,只回頭疑惑地問:“誰?”
許騁以為他沒聽清,又重復了一遍:“妙妙。”
“我是說這人誰。”
許騁:……
“她前段時間天天去店里啊,你不記得嗎?就是不小心把你做的那杯飲料喝了的那個女生。”
“哦。”江沉終于想起來,眉頭皺了一下。
“所以呢?你對她什么感覺?”
江沉想了想,轉頭離去的同時,只淡淡扔下一句:
“如果殺人不犯法,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