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玲玉打小生在農村,16歲沒上過一天學,宅斗撕逼,她一聽就明,可有關官場上的升遷調動,還有這些職業變動背后的意義,她就跟聽天書一樣,完全不懂。
看到趙玉蘭震驚的模樣,賀玲玉頓時覺得自己矮了一頭,忽然插嘴道:“雪兒姐,你怎么沒住賀叔叔和李阿姨的屋子,住到這里來了,你知不知道——”
靳北言不知道什么站在灶房門口,汗濕的短發下,眉眼低垂著,微抿的薄唇透著幾分寒意。
明明他臉上沒什么表情,卻在無形中散發一種強大攝人的氣場。
賀玲玉頓時住了嘴,慌亂移開視線,沒敢再往下說。
蔣今朝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這才發現,屋子里有個外人,還是個長相俊美的男人,不禁瞇起眼睛,看了他好幾眼。
“他是誰?”趙玉蘭也看到了靳北言,忽地拔高了聲音:“雪兒,你住的屋子里,怎么會有男人?”
溫如雪淡淡掃了眼賀玲玉,然后端著碗,微微仰頭喝了一口,不緊不慢地,“他是我房東。這片院子全是他的。”
房東?
趙玉蘭聽后,臉上表情精彩紛呈,在這個男女大防大過天的70年代,未婚男女同居一屋,代表著什么,不言而喻。
溫如雪這樣回答,擺明是承認自己與這個陌生男人有點什么。
她親手養出來的好女兒,竟然回到農村,跟別的男人鬼混!
趙玉蘭氣得臉色鐵青。
賀玲玉眼底劃過一抹難以言語的興奮。
正愁沒辦法收拾你呢,自己送上門來。
“雪兒姐,你怎么這么糊涂啊,你知道靳北言是什么人嗎?他整天游手好閑不務正業,從村頭打到村尾,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二流子!
你怎么那么傻,跟他混在一起。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讓別人怎么看你!”
一時間,令人窒息的低氣壓悄無聲息籠罩整個小院。
好你個賀玲玉,老娘不愿跟你在溫家撕逼,你卻窮追不舍的趕過來,奚落老娘的朋友!
賀玲玉,你完了!
賀驍第一個忍不住,沖出來,指著賀玲玉的鼻子破口大罵!
“賀玲玉,你給我住嘴,北言哥是好人,全村人都不肯收留我們,只有他愿意給我們一片瓦遮頭,我姐跟他什么都沒有,不準你這樣說她!”
“我說她什么了,你這么吼我!“她都跟人住到一塊去了,還有什么可說的?”
賀驍,你搞搞清楚,我也是你姐姐!”賀玲玉一下炸了毛。
平時在家,她都是家里老大,賀援朝和李友琴也都向著她,四個弟妹被她壓得死死的,哪敢造次!
這還是賀驍第一次跟她大著聲音講話,賀玲玉一下子就受不了了。
蔣今朝皺了皺眉,在他的印象中,賀玲玉是個溫婉乖巧的女孩子,碰到事情,以哭居多。
像今天這樣大聲吼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察覺到蔣今朝看過來的目光,賀玲玉立刻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行為過激,起身想解釋。
就聽“嘭”一聲悶響,溫如雪把土碗砸在石桌上,碎成了兩半。
兩眼含淚,神情中說不出的我見猶憐。
她看著賀玲玉三人,字字泣血:“你們還要逼我到什么時候?”
最后一個字落地,右眼睛里滾落一滴晶瑩淚花。
溫如雪狠狠閉上眼睛,左眼睛跟著滾出一溜眼淚,在她白皙的臉蛋上留下一條濕漉漉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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