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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賀松身邊不能離人,溫如雪索性就把他和芽芽都帶上了。
賀松臉上有傷,未免村民看到嚼舌根,溫如雪把她的帽子給小家伙扣在腦袋上,又找來一塊花布,擋住臉蛋,只露出兩只大眼睛。像個蒙面小盜,萌得要命。
到了知青點,門口圍了好多村民,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看到溫如雪來了,大家都熱情的跟她打招呼。
溫如雪打眼一掃,找到桂花嬸子的身影,走過去跟她打招呼。
二狗子也在,小家伙長得虎頭虎腦,雖然右手還包著,臉色已經恢復了紅潤,看來身體是大好了。
看到溫如雪,二狗子莫名的有點怯,奶生奶氣喊了她一聲:“如雪姐姐。”
溫如雪笑,從口袋里摸出大白兔遞給他,“乖。”
二狗子巴巴看著糖,不敢接。
昨天的事,回去以后,被他媽好一頓打,皮都戳掉好幾層,發誓要戒糖不吃了。
“哎呦,如雪妹子,這可使不得使不得。”
桂花連忙拒絕。
溫如雪也沒再強求,手腕一轉,把糖塞到小賀松懷里。
小家伙趕緊就抱住了,那動作敏捷的,根本就不像是個與外界完全斷連的自閉癥患兒。
“啥?房咋會塌呢?”
溫如雪和桂花嬸子站在知青點門口的柳樹下,邊乘涼邊聊。
“誰知道啊,就說怪的很,今兒一早,請假那知青來大隊報道,村支書就把安排到這兒了,這還沒過晌午呢,她忽然跑到大隊里說,房塌了,不能住人。
這不,村支書把壯勞力全叫來了,都沒修好,才去坡上請的靳北言同志。”
桂花嬸子用了請這個詞,就很微妙了。
“靳北言同志不是在村里名聲不咋好么,村支書為啥請他?”
溫如雪一問完,桂花嬸子看她眼神都不對了,猛得抓住她手腕,把她往自己方向一拉。
“如雪妹子,你老實跟嬸子講,靳北言是不是欺負你來著,你別怕,二狗子的命是你救的,我桂花這輩子都記你這個恩!你的事就是我們老李家的事,要靳北言敢欺負你,我帶你找村長說理去!”
溫如雪:……
要說欺負,還真有!
強吻算不算?摸一下算不算?可問題是,是她欺負靳北言,不是靳北言欺負她,那還要不要去給村長告狀?
“我跟靳北言同志沒什么交集,不熟,也沒怎么說過話,他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叫什么。”
溫如雪笑瞇瞇的剛把話說完,忽而聽到身后有腳步聲。
然后,就見靳北言手里抱著根小孩兒大腿般粗細的木樁子,風一樣,從她身邊大步掠過……
PS:靳北言哭唧唧:媳婦兒竟然說她跟我不熟,沒說過話,明明兩天前才親親過!好想打爆作者的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