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龍吟宮與祭司殿不遠,卻也有一小段的距離,
兩人出行面上一向沒帶什么人在身邊,也就這么一前一后地走著,
中間間隔著三步的距離,是彼此間身份的尊卑懸殊。
“”
盛夏的蟬鳴聲總是一聲接著一聲地,終于在走過一座拱橋后,宋卿輕咳一聲率先開了口,
“那個、你,會登基為皇么”
這句話憋在她心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止是今日早朝聽見皇上最后那兩句話才起的。
“嘶”
猝不及防撞上男人寬闊結實的背脊,鼻子蔓延的酸疼感可想而知,
若不是當下正是氣氛微妙時,宋卿真想一腳把男人踹進一旁的湖水。
南宮御聞聲轉身一反常態上前靠近,修長勻稱的手指落在宋卿微紅的鼻尖,“可還好”
宋卿因這突如其來的靠近和關心怪異了一下,沒有忘記自己迫切想得到的答案,“你會登基么”
“你想嗎我登基。”
南宮御沒有再回避,那雙眼深淵般叫人窺探不清,醇厚的聲線平緩反問出這么一句。
宋卿美眸底微顫,如實答,“不想。”
見南宮御沒有接話的意思,索性也就將一直以來藏在心里的話直白說出,
“我不想你登基、不想你坐上皇位,依照現在朝中日漸不穩的局勢,登基后你想鞏固皇權,
必定要充盈后宮以朝平衡朝勢,放眼天下帝王都是后宮三千無一例外,無論是哪樣,
我都沒法接受,我心悅你打小就想嫁與你為妻不假,可我從未想過與其他女人分你。”
南宮御喉間上下滑動,卻依舊開口的意思。
宋卿嬌艷欲滴的紅唇輕抿彌漫少許苦澀,不過話既已經說到這份上,
就沒有再剩點些什么藏著掖著的必要了,繼續道,
“我知道當下我們大淵內憂外患,急需一個人站出來主持大局,可我、”
“可若來日你真的登基為皇,我真的沒辦法說服我自己依舊心悅你纏著你。”
四下無人,周圍很安靜,
除了生生不止煩人的蟬鳴叫聲以外,就是卷著熱浪的等吹動湖畔楊柳發出的細微響動,
說了那么多等了好一會,仍然等不到南宮御哪怕半句回話,
宋卿的心一點點沉入谷底,左邊眼尾的那顆妖冶淚痣勾起自嘲。
你說她和南宮御說這些說什么,從頭到尾她的心悅都是一廂情愿,
南宮御從未給過一星半點的回應,自己眼下是在做什么,
逼著南宮御在自己一直以來的一廂情愿,和整個大淵江山做選擇太可笑了。
忽地,
寬厚干燥的大掌覆在自己頭頂,不解抬眸看去,猝不及防撞進南宮御悠遠深沉的眸底,
南宮御神色是前所未有過的柔和,溫聲,“我知道了。”
宋卿“”
下意識追問,“什么”
南宮御莞爾勾唇,收回手,“走吧,去看看老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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