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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明日一早,爾等便須隨我、趕往城西十里外,與公門之人在香鹿寨匯合,與他們一道將祆教圣女逐回西域。不過,我釋門與祆教,自來井水不犯河水,此番出手、其實已是逾越。
然而前日午后,祆教竟派出數百教眾,在通遠渠逼殺江湖游俠、虎賁衛近二百人!我香山寺乃釋門正宗,此等狂妄濫殺、大傷天和之舉,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視而不見!
我輩修禪,本就是要除魔衛道、勸惡向善。此番若能叫祆教頭目伏法,也算功德無量。我佛慈悲,只渡可渡之人,對冥頑不靈、甘墮魔道者,亦當斬除!”
眾武僧合掌躬身、齊聲應道:“謹遵靈真師伯法旨!”
修善坊北,鶴殤酒肆二樓,某間雅閣中。
身著常服的崔曒、元寬、于建宗三人,一邊吃著酒食,一邊慷慨激昂地交談著。
崔府管家崔大,與元府、于府的管家一起,帶著府中武者守在雅閣外面,嚴防有人扮作酒客、靠近偷聽。
崔曒先給三人各篩了碗鶴殤酒,當先捧起一碗,正色道:“本來,我等受蕭大人之邀、助他河南府衙阻截祆教圣女,是為保住城外好不容易得來的田產。可是前日,那祆教竟在通遠渠揚起屠刀、亮出獠牙,將江湖之人殺得片甲不留。此等暴虐之舉,人人得而誅之!”
元家家主元寬聞言,義憤填膺道:“此話不假!我元某人本還想著,胡亂派些府中武者、穿上‘木蘭衛’的甲胄,再隨便挎上十幾二十把橫刀,便能鎮住那些祆教妖人。通遠渠之事一出,我便決定叫‘木蘭衛’傾巢出動,即便不能力挫祆教妖人,也必叫那些到了香鹿山的妖人、無法脫身。”
于建宗則冷然一笑:“我于氏‘玄魚衛’養兵千日,個個龍精虎猛。手中刀斧再不見血,只怕便要生銹了!正好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來。若不能斬獲百十個人頭,我便將‘于’字倒著寫!”
崔曒連連頷首:“有元兄、于兄這幾句話,我崔曒也不藏私了。實不相瞞,我崔氏數百年經營、亦有一張保命的底牌,叫做‘山翎衛’。前幾日,朝中元相府中來人,除了送來金銀珍寶、還帶來元相的一封手札。
原來我那賢婿元季能,前些時日竟被祆教妖人擄去長安,借以要挾元相。幸而英武軍出動、驚走了妖人,才令我那賢婿安然脫身。元相對祆教已是恨之入骨,所以專程請我出動‘山翎衛’,借此良機、將祆教頭目一網打盡!”
元寬驚道:“竟還有此事!簡直大逆不道、罪不容誅!連元相這等國之梁柱都敢要挾,若不盡快剿滅、豈不要弒君謀反!”
于建宗亦怒道:“國之將亂,必有妖孽!此等禍國亂邦的邪教,若能早一日拔除,盛朝便能早一日重振雄威!”
崔曒正氣凜然道:“家國興亡,匹夫有責。崔曒愿同兩位兄長一道,毀家紓難,以利邦國。來!喝酒!”
元寬、于建宗聞言,紛紛捧起酒碗,一飲而盡。接著又夾起盤中珍饈,大快朵頤起來。
元寬吃過一巡菜肴,卻主動給三人篩了酒、捧起一碗道:“早便聽聞崔兄與朝中元相結了兒女親家,當真可喜可賀!今日恰好酒食齊備,便先恭賀一番……”
于建宗聽罷,也端起酒碗,與元寬一起向崔曒敬去。雅閣中一時間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聽到動靜的管家們,這才徹底放心下樓,將早便預備好的七八個胡姬、招了上來。
方才鄭重其事的氛圍,頃刻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盡是嚶哼嬌笑之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