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出行圖,便是某一年初春十分,博古樓樓主狄緯泰郊游時由畫師專門記錄的。而五福生,就是指他的五名貼身護衛。”
鹿明明說道。
“哈哈……五個大男人卻是取了這么一個宛如胖娃娃般的名號。博古樓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天下文宗?”
酒三半大笑著說道。
而后他卻又從馬上翻下來,快步跑回鹿明明的鐵匠鋪里,用劍鞘三下五除二的又挖出一壇女兒紅準備帶到路上喝。
“你女兒我知道不用再說一遍了……我會等她的!”
酒三半看鹿明明欲言又止,面色復雜的樣子,便搶先開口說道。
這卻是讓歐小娥和劉睿影頓時笑出來聲來……使得本來嚴肅緊張的氛圍霎時變得輕松了不少。
不過,劉睿影和歐小娥卻還是根本不相信鹿明明已經成家,并且還有個女兒。
“明明師傅和那五人很熟?”
劉睿影問道。
“是……”
鹿明明沒有馬騎。
劉睿影提出想要與他共乘,卻是被擺手拒絕了。
“我也算是博古樓的人吧……”
鹿明明語調有些苦澀,似乎有些難言。
“你是博古樓的人?那你有沒有品級?”
劉睿影和歐小娥絲毫沒有感到驚奇。,
他倆早就意識到鹿明明的與眾不同,然而只有酒三半卻自顧自的興奮了起來。
“那泥墻上最高的榜題。七品,黃羅月。便是我的品級……你感興趣的那篇養生論也正是出自我的筆下。”
鹿明明說到這里,卻又揚起了聲線,變得極為高傲。
七品黃羅月。
這乃是南北兩大文宗博古樓,通今閣的二位掌舵人之下最高品的讀書人了。
自五王共治以來,卻只授予了七位。
其中北三,南四。
隸屬博古樓的有三人,通今閣的有四人。
這七人被統稱為“文道七圣手”。
劉睿影和歐小娥到這會兒才是真正的大吃一驚。
他們沒想到這位列三教之一——文道的頂尖人物,竟是就這般毫無雕琢的站在自己面前。
當下,劉睿影卻是覺得自己那聲師傅叫的絲毫不虧!
雖然鹿明明屬文道,并不是武修。
但自張素之后,這讀書人修武,武修人讀書就已成了常態。
雖然七品黃羅月是基于他文道的造詣而授予,但此人的武道修為也定然不低。
只是不知堂堂的七圣手之一,為何卻蝸居在博古樓腳下的小鎮中靠打鐵度日。
提筆的手握殺人的劍掄打鐵的錘撥清音的弦。
這一下,文、武、藝三教卻是都被他占盡了!
“哎呀呀!那說不得卻是得再好好喝幾杯了!先前我還因為無緣難得一見有些傷感,沒想到卻是遠在天邊盡在眼前!”
酒三半抱著酒壇子就要是再次下馬,拉出架勢,就要與鹿明明一醉方休!
鹿明明伸手一把摁住酒壇,連帶著酒三半已微微挺立的身子也重新壓回馬背上,動彈不得。
“明明師傅,不知你是否知道那博古樓狄樓主卻是為何要派遣他的貼身護衛前來專程找我?”
劉睿影問道。
這一句師傅,卻是在心里多加了幾重敬重與佩服。
“我不知道……”
鹿明明搖頭說道。
“不過他們六人我卻是要和你講講……”
鹿明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