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下次見到他我一定幫你問問。”
狄緯泰笑著說道。
“我倒是想起一個人和一個物件。”
蕭錦侃說道。
“什么?”
狄緯泰問道。
“歐廚的齒靈劍。你不覺得這齒靈劍就很像這南陣的機括嗎?”
蕭錦侃問道。
狄緯泰沉默。
果然是當局者迷,他卻從來沒有如此類比過。
不過劍是兵刃,是殺器。
以南陣的性格狄緯泰不覺得他會做這樣的東西。
南陣是一個極為善良的人。
他的桌前是一把藤椅。
每次落座前,他總是輕輕的晃一晃藤椅,就是害怕有些細小的蟲子因自己坐下去兒壓死。
輕輕的晃一晃,這些小蟲收了驚動便會鉆到縫隙中去,他也就能心安理得的坐下去了。
不過方才狄緯泰的話中有一個自相矛盾的地方。
蕭錦侃沒有聽出來,就連狄緯泰自己說的實話也沒有注意到。
那就是既然南陣從不見人,狄緯泰為何又會對他的生活方式如此了解?
從狄緯泰的描述中可以看出來,他和南陣極為熟識,至少他看到過南陣的桌子。
既然都看到了桌子,又怎么沒有見過南陣這人?
狄緯泰也不知道南陣為何見自己,也忘記了兩人是如何相識的。
他的記憶力很好,過目不忘。
但對于這些不重要的事,他卻又能忘得一干二凈。
劉睿影的記憶里也很好,但是他卻沒有狄緯泰這遺忘的本事。
他記得那位老馬倌曾經告訴他說,很多事即便腦子里忘了,還是會存在心里。
心里忘了,才是真的忘了。
但是真的忘了并不是想不起來,而是想起來時渾身上下都不會再因此有絲毫波動,這才算是忘了。
劉睿影覺得老馬倌說的很對。
比如他就像忘記自己對袁潔和袁家所做的一切,但是他忘不了。
連腦中都忘不了,更別提心里了,所以每次他回想起來此事時,還是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我本就有一件合更服的。”
銀星說道。
“我買給你的那件?”
張學究問道。
“不是,你買給我的那件自從你不告而別后我就剪碎了扔了,我說的那件是我自己買的。”
銀星說道。
劉睿影聽到這里覺得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誰能想到這平日里多說一個字都困難的張學究,竟然會給女人買衣服?
而且‘不告而別’這四個字,更是頗為耐人尋味。
張學究,也是一位有故事的人啊……
劉睿影在心里想到。
劉睿影想拉著湯中松離開,明顯張學究與銀星有些話要說。
自己二人繼續留在這里未免有些多余尷尬。
可是湯中松不走。
難得能有這么有趣的事情,可是要比教唆著那群書呆子花冤枉錢還有趣的多。
畢竟這可是張學究的過往,這老頭平日里鼻孔朝天,瞧不起這,看不起那的,不一樣還是栽在了女人手里?
這一點湯中松覺得自己做的要比張學究高明百倍。
雖然他在丁州府城時,成日里沾花惹草,風流無數,可是他背后干凈啊!從來沒有被女人找上門來過,就連哭鬧都沒有。
這樣一想,湯中松頓時覺得舒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