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時間,估計都去上樓喝花酒了。
劉睿影也是覺得有些手足無措,不過他覺得雖然自己不會,諾大個博古樓總不會連個明白人都沒有吧?
想得太多未免給自己平添負擔,還不如直接去做,車道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這一點劉睿影便與湯中松極為不同。
湯中松做事講究謀定而后動。
一件事要有了十足的把握才會去出手。
所以他很久都不會做件事,自然是給大家留下了一個紈绔子弟的形象。
劉睿影不同,他想到了就會去做。
做的成與不成都是后話。
但若是不做,這事不可能成。
做了,即便是做錯,至少還能有點機會的。
不過湯中松的所思所想所做事,自然不能和當下裝裱一首長詩相提并論。
不過事無關大小,只論緩急。
平常人拉屎撒尿并不是大事,可如此這般的小事,又有誰敢拖延片刻?
劉睿影對博古樓不熟悉,還是朝著先前那條長街走去。
他覺得,這么繁華的一條長街,肯定能尋到一處裝裱的鋪子,再不濟,也能找到個懂行之人打聽打聽。
剛一步入這條街道,劉睿影就看到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熟悉是因為他身上穿的衣服以及舉手投足間的動作。
陌生是因為他的身邊本來有一固有之物,現在卻是不見了蹤影。
“常大師?”
劉睿影試探性叫了一聲。
前方之人聞聲回頭。
“劉省旗,又見面了!”
常憶山問問而言的說道。
“這位是常大師,文道七品黃羅月修為,七圣手之一。我有幸在前往博古樓的路上和常大師曾有過短暫的交集。”
劉睿影對著湯中松和酒三半介紹道。
“久仰久仰!”
湯中松客氣的拱手行禮,一邊的酒三半有樣學樣。
劉睿影發覺酒三半應付這樣的場面越發自如了起來。
高興的同時又隱隱有些擔心……
雖然這人情世故是顛撲不破的至理,但若是因此而丟失了本心的真實卻又是得不償失。
“不敢當,二位都是英才,我早有耳聞。一位是定西王霍望的高徒,一位能與兩分切磋而不落下風。聽說,你還很會寫詩?”
常憶山問道。
“對啊!我寫的詩很好。”
酒三半說道。
聽到這一句話,劉睿影卻是又放下了心來。
酒三半還是那個酒三半。
已然不知道如何隱藏自己。
在他的世界里仍然還是黑白雙色,摻不得一撮灰。
“有時間定要討教一番!”
常憶山客氣的說道。
“好啊,沒問題!”
酒三半大言不慚的說道。
劉睿影和湯中松卻是哭笑不得……
別人可是七品黃羅月,在文道一途可謂是二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受天下讀書人的禮敬。
你酒三半不過一介布衣白丁,別人能與你客客氣氣的說話已經算是極為平易近人了。
討教二字只是客套,難不成真要像你酒三半學作詩不成?
但酒三半可聽不出這弦外之音。
何況他一貫認為自己寫的詩就是很好,并沒有把這博古樓中的某某放在眼里。
布衣白丁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