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浮名一把,還不如自己與好友一道淺吟輕唱。
哪怕是最終沒有什么所謂的正宗官門認可,但這才情可是自己的,誰也奪不走,瀟瀟灑灑,自是白衣卿相!
“常大師今日有興致啊!”
劉睿影說道。
卻是有意岔開話題,不想酒三半繼續說下去。
畢竟這常憶山看似溫和親近,但畢竟相處的少,不知道此人的真實性格如何。
要是一位笑面虎,那日后怕是少不了小鞋穿。
劉睿影不怕,他隸屬于中都查緝司,來這里本就是當差。
湯中松更是無所謂,畢竟現在他頭頂的名銜大的嚇人。
唯一擔心的就是酒三半,畢竟他還是想要在博古樓考評文道修為的。
以常憶山的文道修為,說不定就是主審官,所以是斷然不可得罪。
“我什么時候都很有興致。”
常憶山笑了笑說道。
“阿黃呢?”
劉睿影問道。
先前他覺得奇怪的就是常憶山那條愛吃酸黃瓜,翻青白眼的狗并不在這里。
若是在,他倒是真想看看這阿黃對湯中松的態度。
究竟是白眼以對,還是青睞有加。
“阿黃被明明借走了。”
常憶山說道。
“他借走阿黃做什么?”
劉睿影有些不解。
“聽說過關門放狗嗎?”
常憶山壞笑著說道。
劉睿影頓時覺得,這常憶山似乎不是個難以相處的人。
至少這三次見面,他都沒什么架子。
若說后來的兩次,因為他知道了自己等人的身份而有所客氣的話,第一次見面可是完全偶然,自己連他的全名都不知道,只是陰差陽錯的碰上有人來相請,知道他叫做常大師。
“關門放狗不是咬人嗎?我師父要咬誰?”
劉睿影問道。
“那就不知道了,明明怪的很……就是咬自己也說不定。不過這都與我無關,只要把阿黃囫圇個的還我就好了。”
常憶山聳了聳肩說道。
“你們幾個才是好興致吧,怎么這么早就來逛街?這里到晚上才是屬于年輕人的時間!”
常憶山擠眉弄眼的說道。
劉睿影和酒三半還沒有反應過來,湯中松卻是聽了個明白,對著常憶山一笑說道:
“常大師莫非也是同道中人?”
“不行了不行了,我現在只想四處看看轉轉,居無定所的卻是再也不談風月。”
常憶山連連擺手說道。
“不談風月未必就是拒之門外啊,這局中人還是門外漢,在下還是一眼能看出個七八分的。”
湯中松說道。
“哈哈,湯公子果然不一般,就憑借這雙識人之眼,日后也定然能展翅高飛。”
常憶山笑著說道。
“飛高飛低倒無所謂。若是那風太急,月太高,我就飛得快,飛得高。若是風很緩,月低垂,那我就飛得慢,飛的底。”
湯中松說道。
常憶山聽到這話,卻是面色一凝。
他抬頭望了望遠山,覺得今年的春天似乎沒有往日好看。
不過無論在哪里,這一年一度的春天都會有所不同。
去年最先發芽的花木,或許今年就已然枯萎。
春天雖是讓萬物蓬勃,但也總會無緣無故的讓一些人,一些物消失。
至少今年的春天,劉睿影殺了不少人。
聽著耳邊的嘈雜繁華,常憶山把耳朵和眼睛放倒了更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