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說道。
同時從懷中取出了狄緯泰給他的那枚令牌。
他想既然這屋中有人,或許也是博古樓中人。
看到狄緯泰的令牌,也能知道自己等人是友非敵。
但當這裸身男人看到這枚令牌時,卻從喉嚨中發出一股嘟囔之聲。
劉睿影以為他在說話,便側耳細聽。
但等到的只是他從嘴里吐出的一口濃痰。
“狄緯泰是怎么了?博古樓大令都能交到你們這樣的小輩手里……我看這博古樓明天就要完蛋了。”
裸身男人提著金劍回到了他的床上躺著。
他沒有完全躺平,而是將頭靠在墻上,把金劍放在胸前把玩著。
劉睿影這才看到破屋中竟然還有一張床。
這張床很大。
大的竟然占據了整整半個屋子。
不過他沒看到的原因是因為這張床漆黑無比。
若不是這裸身男人躺了上去,就算是把這張床錯認成煤堆也絲毫不會惹人非議。
“我們不是博古樓中人。”
劉睿影說道。
他看到這人見了令牌之后的態度不但沒有絲毫改變,甚至還直呼狄緯泰名諱,言語間頗為不屑。
想到還是劃清界限為好,若是再產生了誤會,可就說不清了。
“不是博古樓中人怎么會有博古大令?!”
這人聽聞猛地從床上竄起來說道。
“算了,這又關我屁事……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就是這博古樓大令交給了通今閣又能怎樣?搞得他們就能通過這樂游原似的。”
隨即這人又自語道。
邊說邊回到了床上以先前的姿勢重新躺好,繼續把玩著那兩把金劍。
“敢問閣下是何人?”
劉睿影問道。
“在這里還能是什么人?活人!男人!沒看到我帶把兒嘛?!”
此人頭也不抬的說道。
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吃了炸藥一般,讓人極為不適。
“閣下可是博古樓中人?”
劉睿影接著問道。
“這里是哪?”
此人問道。
“樂游原。”
劉睿影說道。
“樂游原是哪里?”
此人又問道。
“博古樓。”
劉睿影回答。
“知道你還問?!現在的年輕人怎么都傻了吧唧的……”
此人說道。
劉睿影無語……
有人能讓他生氣,也有人能讓他開心,甚至有人還能讓他掛念。
但讓他無語的人,卻還是生下來頭一回碰到。
“咦?!有酒?!”
正在這時,酒三半喝了一口酒。
此人立馬回頭,盯著三人說道。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鎖在酒三半手中的酒葫蘆手上。
“小子,我用這一把金劍換你的酒喝可好?”
此人說道。
雖然神色態度還是頗為惡劣,但畢竟是有求于人,這架子卻還是放下來了不少。
“你也愛喝酒?天下酒友是兄弟,給你喝就好了,換什么換。”
酒三半說著便把酒葫蘆扔了過去。
劉睿影想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此人接過酒葫蘆,一飲而盡,一滴都沒有灑落在外。
“好酒好酒……這酒葫蘆也挺可愛的!”
此人說道。
“酒可以給你喝,但酒葫蘆你得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