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名紅袍客面對面的,趴在地上死去。
劉睿影從他倆的側臉認出來,這兩名紅袍客就是先前殺死了裝裱師以及門房的那兩名。
因為其中一人的下頜處有一枚黑痣,另一人的眼角處也有一枚黑痣。
現在雖然側著臉,但那黑痣卻沒有被遮蔽住。
屋內光線雖然昏暗,但劉睿影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是誰干的?”
湯中松說道。
“不管是誰,多行不義必自斃。”
劉睿影說道。
他看著兩名紅袍客已然死透,便也放下了心,回劍入鞘。
他用腳把兩名紅袍客的尸體翻過來。
雖然這樣對死者很不尊敬。
但濫殺無辜者,是不配得到尊敬的。
死活都一樣。
兩人留的血并不多。
只有大多集中在口鼻處。
眼角也略微有些滲透。
但是劉睿影卻注意到,這兩名紅袍客的腦門中央凹進去了一塊。
用手一摸,軟乎乎的。
似是被人用重物加以巨力擊打過。
頭顱遭重創,自是會震蕩出血而死。
不過這血,大多出在腦中體內,所以流出來的并不多,血腥味也并不濃郁。
“這應該就是死因了。”
劉睿影指著兩人額頭上的凹陷說道。
湯中松不懂得驗尸,但既然劉睿影如此說了,他便也附和著點了點頭。
“不過……”
劉睿影欲言又止。
他在想這兩名紅袍客的武道修為并不低。
殺死裝裱師以及門房的劍法堪稱精妙絕倫。
金劍在手,怎么就能被人輕易的砸破腦門?
需知,這腦門處的顱骨,乃是人身上除了牙齒最堅硬的部位之一。
因為腦袋何其重要?
所以這保護腦袋的骨頭自然也比其他地方堅硬許多。
還有一個疑點就是,這兩名紅袍客的的金劍不在身邊。
難道是被殺他之人取走了?
劉睿影不知道。
不過他想到那金劍或許比紅袍更能象征著紅袍客的身份。
因為紅袍壞了,臟了可以隨時更換。
而金劍恐怕已經跟隨了他倆不少年頭。
劉睿影努力的在腦海中搜索著。
想要從記憶中摘取些關于‘大紅袍’組織的蛛絲馬跡。
他覺得取走兵器是為了證明。
只有敵對的組織或賞金殺手回去復命時才需要證明。
若是他倆得罪了一般的高人,殺了便殺了,何苦還費勁的取走金劍呢?
他山的玉不如在手的銅。
就是那金劍再好,用不趁手也是形如廢鐵罷了。
“誰!”
劉睿影猛地轉身,盯著屋子的角落,同時再度拔劍。
他看到一個男人渾身**,連條襯褲都沒穿,光著屁股站在那里。
手上還提著紅袍客的兩把金劍。
“你這人,怎么不穿衣服?”
酒三半問道。
“這間屋子就是我的衣服,你們跑進我的衣服里來做什么?”
這男人說道。
聽音色,并不蒼老,也就與鹿明明還有常憶山等人持平。
但此人蓬頭垢面,胡子和頭發都打結了,不知道有多少時日沒洗過澡。
臉上,身上都覆蓋著一層厚厚的泥垢,讓人看不清真實。
“我們無意闖入你的……你的衣服,只是這兩人身份敏感,我們前來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