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三半說道。
“剛覺得你小子還有點意思,怎么轉眼就這般小氣?你不是說了天下酒友是兄弟?兄弟看看你酒葫蘆漂亮又有何關系?”
此人口中如此說道,但還是做出一副頗為嫌棄的樣子,把酒葫蘆扔了回來。
“好久沒喝酒了……”
此人嘟囔了一句。
“既然愛喝酒為何不喝?”
酒三半問道。
“沒錢喝。”
此人說道。
“你為什么沒錢?”
酒三半又問道。
“因為我就在這屋子里,從不出去賺錢。不像你在外面,可以隨時賺錢喝酒。”
此人說道。
語氣中竟然還有些羨慕的意思。
“我也沒有賺錢。”
酒三半兩手一攤說道。
“那你哪里來的錢喝酒?莫不是偷得?!”
此人說道。
剛因為喝酒有些欣喜的臉色,卻是瞬間又沉了下去。
“因為我有朋友,我的朋友請我喝酒。”
酒三半指了指身邊的劉睿影和湯中松。
“朋友……朋友好啊,你有好朋友。不像我的朋友,只會氣我。”
此人說道。
但他立刻卻又笑了起來。
“不過我現在有錢了,可以去換酒喝!”
此人揚了揚手中的兩把金劍說道。
隨即,把其中的一把拿在手里,從劍尖開始,一寸寸掰斷。
劉睿影看的目瞪口呆。
這得是如何強盛的指力才能做到?
紅袍客的這柄金劍,在他的手里就好像是一根腐朽的木棍般。
“咔……咔……咔……”
只這么一會兒,此人便已經把這柄金劍掰完了大半。
劉睿影忽然想起了什么,開口說道:
“這兩名紅袍客是你殺的?”
看到此人掰金劍的動作,劉睿影聯想到了這兩名紅袍客腦門上的凹陷。
唯有這般指力,或許才能把這兩名紅袍客一擊斃命。
“是。怎么,你們認識?”
此人問道。
這時他已經把一根金劍全部掰成了兩寸長的小塊,的確是可以當金銀拿出去瀟灑了。
“不認識,和你一樣,我們和他倆有仇。”
湯中松說道。
這一句話說的倒是很有機巧。
既撇清了關系,又隱隱的把自己三人和這裸身男人放在了一道戰線上。
就算他與這兩名紅袍客沒仇,但他能殺了兩人,起碼也會是有點過節才對。
“他倆鬼鬼祟祟的在樂游原上,不知道在計劃什么。我身為這樂游原的看園人,怎么能讓他倆輕易得逞?”
此人說道。
“不過這倆傻子也忒不中用……這么好的劍拿在手里,我這么大的塊頭立在面前,卻只知道往空中瞎砍。我想讓他倆安靜下來問個清楚,結果稍微碰了下他倆的腦門兒,這就死了……沒意思,真沒意思……”
此人接著說道。
劉睿影這才知曉,此人竟然是樂游原上的看園人。
不過這番言語,也著實讓劉睿影有些無奈。
雖然他說的義正言辭,好像有自己看護,這樂游原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一樣。
實則這兩名紅袍客早已順著樂游原潛入了博古樓。
游蕩一圈,至少殺了兩三個人之后準備離開時你這看園人才發現,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過這樂游原之上竟然還有看園人倒是出乎了劉睿影的意料。
看這樣子,此人看園定然是不會經常離開,或者根本就從未離開過。
而且此人的道修為深不可測,單憑彈殺紅袍客以及這二指斷金劍,就可以看得出來。
說不定,他對當晚兩分之死一事有所知曉。
劉睿影的心緒不有免又些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