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生怕情多累美人’,你這情也不多,難道就要做那般健忘的無情之人嗎?”
蕭錦侃調笑著說道。
劉睿影很是不好意思。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只是拱了拱手,算是做了告別。
隨即小跑著返回自己的住處。
“那兩人是什么人?”
歐小娥問道。
“反正極其漂亮,兩位都是美人!”
湯中松說道。
“哼……”
歐小娥從鼻中輕輕的哼了一聲。
女孩子都有愛美攀比之心。
這是刻在骨血里的。
即便歐小娥的氣概與肚量比男人還要大也不能免俗。
不自覺的,她也加快了腳步。
想要去看看劉睿影這兩位美人朋友究竟有多美。
雖然先前已經打過照面,但當時歐小娥的心思卻并不在這里。
只能記得大體的衣著顏色,至于眉眼鼻子什么的,卻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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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緯泰從里屋走出來時。
全身上下都換了一套衣裳。
只見他穿著一件栗色雨絲錦襖子,上繡龍紋。
腰間系著一根無青色寬腰帶嗎,上繡鳳紋路,還有三塊玉牌點綴其上。
左邊的一塊玉牌,上刻百子嬉鬧圖。
一群光頭胖娃娃,只穿著一件肚兜,在一處大院子里打鬧玩耍,好不熱鬧。
右邊的一塊玉牌,上刻樂游原秋景圖。
四季不凍河在下緩緩流淌,千峰萬仞山高聳入云。
青青草已然微微泛黃。
但樹上枝頭處還有些葉子在兀自倔強著,不肯落下。
遠處有一片房舍。
房舍上方的空中騰起陣陣炊煙。
中間那塊玉牌,卻是只是一塊干凈平整的玉牌。
上面沒有任何雕刻。
但打磨的異常光潔。
以至于都可以映出人臉,當鏡子使。
這樣華美的服飾,狄緯泰有很久都沒有穿過了。
狄緯泰還在外面套上了自己八品金綾日的文服。
越是好的衣裳,針腳卻是細密,質地卻是輕薄。
紗綢總比棉花貴。
先前的穿的那一身老農布藝,被他整整齊齊的疊在柜子中。
上面放了一張小紙條。
寫著二字“漿洗”。
先前他雖然穿的很是素樸。
但這件布衣上卻連一丁點兒弄臟的痕跡都沒有。
即便他每日都會去后院中,給那些種植的蔬果澆水施肥。
但布衣竟是沒有一個泥點。
狄緯泰走到桌前,把雜物信手推到一旁。
隨后桌上平平整整的鋪了一張宣紙。
他沒有用鎮紙壓住四角。
但這張輕薄的宣紙竟然好似有千斤重一般,牢牢的壓在桌面上。
他拿起了一跟筆,放在硯臺里,看著筆頭吸滿了墨汁。
這紙,只是普通的紙。
筆也,也只是普通的筆。
狄緯泰從來沒有用過高級的文房。
他不是沒有,而是不愿意用。
這詩文的關鍵,還是詩作與文章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