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殺的人正是那位查緝司的省著,冬亦。
不出意料。
靖瑤把昨晚沒體會到的那種征服的快感彌補了回來。
直到那冬亦把眼淚流干。
鼻涕都掛到了胸前的衣襟上,他才揮刀斬了他的頭。
這事發生在下午。
到了傍晚。
靖瑤和部下們在街上想找點吃的。
卻是又碰到了那位女子。
兩人相隔數仗之遙。
卻都心有靈犀的停下了腳步。
“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靖瑤問道。
“我能走去哪里?”
女子的回答和昨晚沒有絲毫差別。
“你雙腿健全,自然哪里都能走去。”
靖瑤說道。
“我只是想看看這鎮子。畢竟我被賣到妓館之后,就再沒出來過。我的房間也沒有窗戶。因為老鴇害怕我跑了。”
女子搖了搖頭說道。
靖瑤的心中升起一絲惻隱。
看來這女子也是一位苦人。
不過天下的苦人多了。
他的迎火部也有不少。
卻是沒法再分出什么憐憫與同情來給這為震北王域的青樓女子。
他們倆,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不過自從靖瑤給她贖了身之后,這交集便由此產生了。
“我要走了。”
靖瑤說道。
“去哪?”
女子問道。
靖瑤笑了笑沒有回答。
他要去的地方自然不會告訴這女子。
不過現在的他,已經身處他當時要去的地方了。
便是這處鎮子和酒家。
因為這里是震北王邊軍餉銀押送的必經之路。
那女子默然的看著靖瑤帶著隨從,快馬從身邊飛馳而過。
而她卻是也調轉了方向。
在靖瑤這一群人的身后一步步走著。
不過她既沒有武道修為,也沒有馬騎。
怎么能跟得上靖瑤的速度?
很快,她的身影便化作了一個小黑點。
繼而消失不見。
“草原的刀,不比你們王域的劍差。”
靖瑤看到劉睿影的目光正停留在自己的刀上。
于是開口說道。
“刀和劍本就沒什么差別。都是殺人的工具罷了。若是可以,我也能用筷子殺人。那筷子,也不比這刀,這劍差。”
劉睿影說道。
靖瑤卻是破天荒的點了點頭。
看來他很贊許劉睿影的這個觀點。
無論是刀還是劍,亦或是其他什么。
只要能殺人,那便都是一樣。
尤其是筷子。
用它吃飯時,能養人。
但放在一些人手中,這養人的東西卻又能殺人。
事物的轉化往往就是這般迅速且奇妙。
讓人摸不透規律。
“我不想和你動手,我希望你能自己走!”
劉睿影說道。
這話在靖瑤聽來極為天真。
他費勁心血才將此事做成,怎么會因為劉睿影的一句話就退去呢?
但劉睿影想的卻更為復雜。
他不覺得自己能殺死迎火部的三部公。
而且就算殺死了,也一定會讓邊界大亂。
甚至引發一場大戰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比刀劍更加鋒利的武器就是言語和人心。
劉睿影想試試自己能不能說動這靖瑤。
但顯然,以他自己目前的道行還差得遠。
或者說,靖瑤的堅定,已不是誰能夠說動的了的。
或許只有狼王明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