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在諸多不利的條件下。
震北王上官旭堯卻是就一腳踢飛了曉立手中的軟劍。
此等驚世之舉,普天之下也難尋第二人。
曉立眼見自己手中的王牌一腳失去。
起身便要奔跑。
只不過身后石橋上,有震北王上官旭堯還有那兩位提燈籠的人。
另一方,卻是還有四位武道修為不在他之下的王府供奉,以及神鬼莫測的十六位轎夫。
唯一的出路,似乎是只有投河。
但他的投河,當然不是自盡。
他若是想死,拔出軟劍的一刻就會抹向自己的脖子。
這座這橋修建的時候,他也在場。
那一年,恰好也是這個季節。
或許還晚幾天。
因為河岸邊的花,卻是要比現在更多些。
微風陣陣,從長街吹來,拂過石橋。
樹下斑斑勃勃,新葉婆娑。
也吹動了他的衣襟和長發。
那會兒他的雙眸還是一片清涼。
猶如夜色總的一顆大星。
那一日,曉立在橋邊整整站了四個時辰。
從下午一直到晚上。
他欣賞著眼前這片靜謐的夜色,渾然不覺流逝的時光。
整個人顯得輕盈又自在。
多年的江湖經歷,卻是到此刻位置,才讓他變得有些灑脫自如。
“沒錯,是我做的!”
曉立開口說道。
“我知道是你。因為除了我以外,再無第二人知曉。而且要安排如此一個冒險的活計,一定得提前計劃很久很久……”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他們說的事不是別的。
正是這次邊軍四百萬兩餉銀被劫奪一事。
誰能想到,王府內卻是出了內奸。
然而這位內奸正是王府的大總管,曉立。
這位在震北王域,除了震北王上官旭堯之外的第二號人物。
不過正是因為他的身份,所以震北王上官旭堯才會很是不解。
四百萬兩銀子。
難道就值得他曉立謀反通敵?
這是萬萬不至于的。
震北王上官旭堯本能的感覺,此事背后一定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因果。
所以才會問出為什么。
不懂就問。
這么多年來,他的習慣還是沒有改。
也可以說,他是天下五王之中,還最有赤子之心的一位了
“不錯,每次邊軍的餉銀路線都是絕密,且次次變換。但都會經由我手,轉發給押送餉銀的軍士們。這次我在一看到路線,就立馬籌備了此事。”
曉立說道。
“你是說,這次事件都是你一人籌劃的?”
震北王上官旭堯問道
“事到如今,問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嗎?”
曉立問道。
神色傲然。
美人遲暮令人嘆惋。
一朝春盡紅顏老。
但英雄末路何嘗不是更加令人悲哀?
曉立究竟算不算的上是個英雄,這一點,震北王上官旭堯也無法定義。
但他的確是做了一件驚天動地大事。
這件事,甚至有可能引動震北王域的全面戰爭。
震北王上官旭堯自問,卻是對曉立沒有任何虧欠。
但卻是不知他為何還做下這等事。
“你走吧……”
漠然良久。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曉立心頭一緊。
他每一個字都聽到了。
但卻每一個字都不敢相信。
這是何等大罪他心里也也是有數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