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本質上,卻是沒有任何區別。
初為人妻的這一年。
誰都會覺得生命里多了點什么,但常人卻有很難把握的到。
就是這般時有時無,亦幻亦真。
猶如絲絲縷縷的紗綢,隨風而起。
一轉念,卻有不知飛向了何方。
小鐘氏忽然有些冷。
她抱著自己的雙臂。
看著面前的石桌與石椅子,想要升起一堆活。
但心是冰涼的。
這堆火再大,再旺,確實都抵不過她心中的冰涼。
忽然,她覺得自己臉頰上也有一絲冰涼劃過。
伸手一抹,竟然是淚水。
在雪青雪小的時候,她經常在夜半流淚。
但如今,小鐘氏已經許久未曾哭過了……
眼淚雖然奪眶而出,可她卻感受不到任何悲傷。
平靜的心緒,怎么會流淚呢?
只能說,她對此已經麻木了。
小鐘氏本想同衣袖拂去淚水。
可是她最終還是沒有……
她是一個很徹底的女人。
既然要流淚,那就干脆讓它流個痛快。
能迎著面賠笑,也能背地里大哭。
這才算是真本事。
才算的上是徹底的坦然。
起碼在流淚的時候,小鐘氏會知曉自己還是一個女人。
是需要丈夫疼愛,兒女溫暖的女人。
原來的青府好像并不是這樣的。
還記得曾經這里的天總是很晴。
就好像金爺在礦場中的府邸里沒有風沙一樣。
青府即便是在陰雨天,卻是也要比別出明媚的多。
這一切都對初來乍到的小鐘氏很有吸引力。
她覺得自己的幸福就在這里,此生都不會在離開。
現在,她終于是做到了后半句。
至于前半句,卻是早已煙消云散了。
因為她忘記了,自己根本就不是屬于這里的人。
對于青府的一片天地而言,她是外來者。
小鐘氏的到來,只會讓這里原本的人感到不適。
可就是這位外來者,一進門的時候就對這里產生了極為強烈的歸屬感。
矛盾的產生與激化,便由此開始了。
而人,無論是誰,都是自私的。
誰都像每頓飯桌上擺著十幾道好菜。
一起床,就有好幾個丫鬟跟在后面等著伺候。
也就是這般自私,趨勢著小鐘氏放大了心中的**。
然而,漸漸地,青府這片天地卻也是慢慢的改變了……
猶如綠洲化為了大漠。
花草枯萎,河流干枯。
青府中的很多人都走了。
包括金爺,和老板娘也走了。
但小鐘氏卻依舊在這里。
守著這座孤城。
說不清是她無路可去,還是就準備再次化為一堆枯骨,一抔黃土。
這時候,她卻是又忽然天真了起來。
小鐘氏覺得,那些離開的人,終有一日會再回來的。
這個希望,她從來不成放棄。
但如今,有人已歸,小鐘氏卻是沒有了情愫……
沒有了情愫,本該就不必介懷。
可是她卻總有一種執念。
不過小鐘氏向來很喜歡“心如止水”這個詞。
水,是流動的。
江河奔流不息。
海有浪潮,湖泛漣漪。
它的形態便是自由。
地勢平坦的時候,水總是安靜緩慢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