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青年男子的筆尖傳來趙茗茗身上的幽香,頓時讓他的臉有些微紅。
先前還是意氣風發的模樣,此刻竟是根本不管轉過頭去。
“我爹老了,我得伺候他,孝敬他。雖然我沒什么本事,家里也很窮。但起碼頓頓都得讓他吃飽喝足。開春不著涼,過冬不受凍。另外的我媳婦兒雖然有時候會刻薄一些,但她卻是除了我爹娘以外最不嫌棄我,最用心疼我的人。嫁給我之后,雖然沒什么好日子過,不能像王城里的闊太太那般清閑,但只要有好東西,我都給她留著。去年秋天的時候,我打到了一直雪狐。那毛色純白一片,連一根雜的都沒有。一口氣吹下去,都見不到底。當時也有個城里人,愿意出五兩銀子買走。但我沒有賣,我給我媳婦留下做了一條披肩。雖然時候她把我狠狠罵了一頓,但我知道她一定是很開心的。現在我們還沒有孩子,因為我沒錢供他讀書。我想送我的孩子去讀書的。因為不讀書,總是會被別人看不起。做兒子的孝敬爹娘,做丈夫的疼愛媳婦,做父親的關心孩子,這些不就是人倫綱常嗎?”
青年男子說道。
趙茗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因為他說的這些感情,趙茗茗全都沒有經歷過。
趙澤身為列山山主,自然不需要她這個大小姐忙前忙后端茶倒水。
而趙茗茗卻還未成家。
沒有丈夫,更沒有孩子。
先前說的那些,無非是從書上看到的罷了。
“沒想到這書上的文字,落在實際的人間,卻是如此的有滋有味……”
趙茗茗說道。
“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嗎?”
青年男子摸了摸頭收到。
又是一陣風吹過。
他打了個寒戰。
山風總是要比別出的風更涼。
尤其是在陰天下雨前。
青年男子從畫中去處一個葫蘆,拔開塞子,往嘴里猛灌了兩口。
“要喝點嗎?”
青年男子肚子和趙茗茗問道。
“這是什么?”
趙茗茗沒見過葫蘆里卻是還能放喝的東西。
“酒。不過不是很忙好酒……是從市集上打來的散酒。”
青年男子說道。
“為什么要喝酒?”
趙茗茗問道。
“因為……因為我有些冷……酒是可以驅寒的。你不冷嗎?”
青年男子問道。
趙茗茗搖了搖頭。
身為異獸的他,當然不會覺得冷。
青年男子覺得很是奇怪。
這姑娘的身子骨看著極為瘦弱,而且穿的也并不多。
怎么會一點都不覺得冷呢?
“你是不是沒喝過酒?”
青年男子問道。
他忽然想起來,城里那些個小姐們好像都不會喝酒。
而是都在午后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在茶樓中一座就是大半天。
“沒有。”
趙茗茗說道。
列山上也有很多酒。
但趙茗茗卻是一次都沒有喝過。
不是她有些抵觸。
而是她覺得沒有必要。
旁的人喝酒,要么是因為開心,要么是因為難過。
偏偏這兩種情緒,趙茗茗都不具備。
沒了情緒,自是也沒有喝酒的必要。
至于方才他說的御寒,那就更沒有必要了。
趙茗茗是不會覺得冷的。
“你們城里人,就是講究多!”
青年男子笑著說道,自顧自的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