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左手在啊身上的罩衣一把抓掉,露出了里面原本的草原人府侍。
白色的外袍,上面畫滿了各種兇猛的飛禽走獸。
此刻正跟隨這靖瑤身形的律動而不住變化,好似活過來了一般。
環境和心情,可以影響一個人心中的音樂。
但在更加廣袤的草原之上,卻是也誕生出了這般獨一無二的舞蹈。
這小姑娘可以以琴樂入劍,那靖瑤又何嘗不能以舞蹈入刀?
草原的地域性特征,不僅賦予了草原人舞蹈的空間和靈感,也對草原人舞蹈風格的形成和發展產生了重要的影響。
草原人對英雄的崇拜得到了強化和張揚,而女性形象中溫雅而不失健美端莊又俏麗的形象,也使得草原武陰柔陽剛的意象兩者兼顧。
小姑娘看著靖瑤兀自跳著舞,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琴聲劍,卻是就這般容易的被靖瑤破去。
她無論如何也是不甘心的……
這一曲,叫做《碧海飛花》。
不過現在,這已經不是一首曲子,也不是一種花,而是一式劍招。
當小姑娘施展出來的時候,就好似那碧海揚波,又如這那亭榭飛花。
這完全可以說是世上最美的劍招,卻也是這世上最絕,最毒辣的劍招。
不過在一開始,這碧海飛花,只是一首曲子而已。
劍招可以看到,可是曲子卻自能聽見。
劍招是用來殺人的,曲子卻是用來放松身心。
那會,小姑娘還不是一個如此冷漠的人。
她有自己愛人,也愛這周遭的一切。
不過既然愛一個人,就要努力的創造美好。
所以,她才寫出了這一曲《碧海飛花》。
當日,小姑娘一襲藍衣,站在壇庭中的一座橋頭。
徐徐微風拂林而過,吹得那樹影婆婆。
長發隨意地披落。
小姑娘和著衣衫,迎風而立。
偶然飄起幾縷青絲,匆忙的撲上他清秀的面頰,紛卻是遮不住她那卻是清澈如水的雙眸。
只可惜,此時的她還不知道。
她雖然深愛這那個人,可是那個人卻依舊把心,放在了漫天星辰。
小姑娘取出了琴,在靜靜的夜空之中,頓時傳來一陣叮叮咚咚的琴聲。
這琴聲與橋下的流水一道緩緩。
婉轉悅耳,卻又空靈縹緲,猶如那仙音妙樂,自那九天之上傾斜而下。
月色都被她的琴聲沖淡了,趕遠了。
花夜紛紛揚揚的墜落于水面之上,流逝遠方,亦像是情人之間的點點目光。
可是彈著彈著,小姑娘卻突然流淚。
心緒一變,指尖頓時就撥亂了音符,本該靜謐流暢的曲子忽然出現了滯澀之感。
小姑娘愣了愣,她不知道自己的眼淚是從何而來,確實又把這手曲子反反復復彈了許多遍,可是每一遍都在同樣的地方流淚,出錯…
這卻是讓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這首曲子,我也不準備再彈了。”
小姑娘說道。
話音剛落,靖瑤耳邊的樂聲就停止了。
他也止住了舞步,淡淡的望著小姑娘。
只是眼神中,卻多了一層憐憫。
“這曲子,寫了恨久了吧?”
靖瑤問道。
“很久了。久到我已經記不得了。”
小姑娘說道。
“可是你還記得這曲子該怎么彈。”
靖瑤說道。
“你不是也記得該如何跳舞?”
小姑娘反問道。
靖瑤的彎刀,小姑娘的短劍,此刻卻盡皆都變成了舞樂。
趙茗茗看在眼里,對這人間的理解,卻是又深刻了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