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店家一直背對著柜臺,手上拿著一個長柄大鐵勺在鍋里不停的攪拌著。
“還要等多久?”
文琦文問道。
“還要等好久!”
店家說道。
似是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不過他一口沿海的方言,眾人卻是也聽不太懂。
三分聽,七分猜,便也不知道他的語氣究竟是怎樣。
“公子你不要在意……”
張建龍把文琦文拉倒一旁說道。
“在意什么?”
文琦文一愣,這倒不是故作,而是他真沒能理解張建龍話中的含義。
“這店家,是從安東王域之人,來這處鎮子也就才幾個月的功夫。據說,是個老光棍。嗜酒又好賭……自是沒人愿意把閨女嫁給他。不過他確有一手極為高明的,燒臘手藝,家里還有祖輩傳下來的一間鋪子,就算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也足以生活了。”
張建龍說道。
“那他為何要背井離鄉的不顧千里迢迢,來到這里?”
文琦文問道。
沒有人會對自己的故鄉沒有感情。
而這種感情,往往都是“愁”。
愁是一種介于痛苦和擺上之間的第三者。
即沒有達到痛苦那么嚴重的地步,也不會讓人難過悲傷。
鄉愁這個詞,誰都聽說過。
文琦文自然也不例外。
但他卻是不知道為何思想之情總是愁。
在他讀的書中,那些遷客騷人,總是用酒解憂,用酒化愁。
后來,他問了自己的父親,才知道這種愁實際上是一種不適應,不習慣罷了。
挑明說,或許也沒有那么深刻。
“這里和安東王域差別大嗎?”
青雪青問道。
女孩子好奇的總是要多一些。
“起碼我的家鄉不會下雪。”
店家聽到后,頓了頓說道。
不下雪的冬天,青雪青想象不出來……
在他的印象里,冬天的鴻洲,就連孤海紅林那倔強不屈的紅都會被層層白雪所淹沒。
??“吃慣了家里的燒臘,這邊的清燉羊肉著實是不習慣……”
店家手上的活兒停了下來,看著前方接著說道。
“那為何不會去?”
青雪青問道。
“現在不也能吃上了!”
店家說道。
聽著語調,他似乎輕輕笑了笑。
說完之后,手中的長柄大鐵勺,又開始攪拌了起來。
金爺和李俊昌則繞道了這家鋪子的側面。
他倆看到,這劍鋪子著實算不上大。
甚至都沒有堂食的座頭,只能在這柜臺上買了打包帶走。
側面的墻壁上釘著一顆釘子,上面用一根細細的紅繩穿著一沓厚厚的油紙。
看樣子,是用來包裝燒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