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琦文在搖頭之后,全部的精神也沉入了這二人的爭斗之中。
這位店家以長柄鐵勺作為武器,本就是一件足夠怪異的事情。
但李家的‘咫尺天涯’,卻是曾經名動震北王域的不朽刀法。
文琦文也是用刀之人。
咫尺天涯消失了十五年之就,如今再現,怎能不勾的他魂不守舍呢?
“沒有死,只不過有個人現在活的不太痛快!”
金爺忽然開口說道。
語氣輕松。
“誰?”
青雪青問的很是迫切。
顯然也被眼前緊張的氣氛所感染。
“你覺得是誰?”
金爺反問道。
“我覺得兩個人活的都不痛快……”
青雪青小聲嘟囔了一句。
“這卻是為何?”
金爺問道。
青雪青這回答,卻是出乎了金爺意料之外。
“因為真活的痛快的人,怎么會去動刀槍呢?”
青雪青看著金爺說道。
這句話,卻是讓金爺再度陷入了沉默……
甚至還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刀。
想他第一次握刀的時候,只是因為他自己的姓氏。
身為青府的人,是沒有理由不會用刀的。
那恐怕就和船工忽然去種地,農民忽然去渡河一樣。
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
沒想到這刀一旦拿起來,卻是就再也沒有放下過。
后來握刀的理由,和金爺自己的姓氏再無瓜葛。
可是這刀為何就放不下了呢?
還不是因為他自己活的不夠痛快嗎?
若是足夠痛快,怕是真的沒有一個人愿意握緊刀鋒才對。
金爺忽然覺得自己這位小妹有些與眾不同。
或許正是因為她的閱歷太少,心思又過于單純,才能徹底跳脫開來,以一種更理性客觀的目光來審視發生的這一切。
“沒錯,兩個人活的,都不太好。”
金爺附和的說了一句。
“我也會用刀。用刀本該就是一往無前,絕無停頓的。可是這刀現在卻停住了……雖然李哥的臉上再笑,但他的心里或許正在滴血。”
青雪青接著說道。
“他的心,早就把血滴干了。現在就變要滴血,卻是也無血可滴。此刻他的笑,那就是真的欣喜。”
金爺說道。
“李哥在欣喜什么?”
青雪青問道。
“我不知道。我對現在的他,并不了解。”
金爺說道。
“但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青雪青問道。
“曾經是。現在我和他之間,倒不如說是剛交的朋友。”
金爺說道。
青雪青卻是沒有聽明白……
這一路走來,兩個人說起了不少從前的事情。
在青雪青看來,曾經兩個如此親密無間的發小,即便多年不見,重逢之際,也該是更加親密無間才對。
但她卻不知,這歲月所以把一個人徹頭徹尾的改變。
無論是面龐,身材,還是思維與精神。
都和從前不同了。
現在的李俊昌,金爺熟悉的只有這一個名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