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晉鵬反應迅捷,怕是早已被這亂刀分尸,剁成肉泥了。
“武德?什么意思!”
靖瑤問道。
這卻是讓晉鵬無從回答……不過轉念一想,他與靖瑤又不是點到為止的切磋,而是生死之爭。
既然如此,當然會手段齊出。
無論是多么陰險,狠辣,為人所不齒的招數,在眼下這般情況下用出來,卻是都能說得過去。
晉鵬抬起頭,看著那幾個目露兇光的靖瑤部下,伸出手一掌拍出。
掌風凌厲間,那幾人躲閃不及,紛紛中招朝后摔去。
竟是把大廳通往二樓的樓梯都砸爛了一大半。
坐在后堂中的老板娘和李俊昌自是也聽到了動靜。
老板娘讓胖老板又從了幾壺酒來。
就在那幾人的身形砸爛了樓梯之時,她正在給自己和李俊昌倒酒。
李俊昌看到她的手微微一抖,但轉瞬便又恢復如常。
“真不用去前面看看?”
李俊昌問道。
“不去!”
老板娘很是果斷的說道。
“若是他們把你的店都拆了,即便是賠了銀兩,不也是得不償失?”
李俊昌問道。
“拆了點正好,我還能借此撈一大筆錢,然后離開這里四處瀟灑。”
老板娘說道。
她端起酒杯,對這李俊昌面前的杯子輕輕地碰了一下,而后仰頭飲盡,面色復雜的望了一眼門外大廳的方向。
這家店開了多久,老板娘便在這里生活了多久。要說沒有一點留戀,那是決計不可能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更何況這故土難離……很多人終其一生都不愿意離家半步。
老板娘的家準確的說并不在這里。
她的家在幾百里外的震北王域鴻洲府城。
不過那個家對她而言,并沒有任何的歸屬感,只是掛了個名銜而已。但這家店卻是融合了老板娘所有的心血,李俊昌知道若是老板娘想要放棄的話,根本不會有她嘴里說的這般輕松。
大廳中那幾人砸爛了臺階以后,立馬翻過身來,重新擺好架勢。有幾個人的后背的衣衫都滲除了鮮血,但面色依舊冷峻,連哼都不哼一聲。
“好家伙……真是實打實的草原漢子!”
李俊昌在心里想到。
雖然先前的偷襲讓他有些不悅,但雙方各走有各自的立場。他代表著中都查緝司,靖瑤等人也是為了他們的草原王庭謀利益。若是換個角度來說,景鵬和靖瑤都是各自立場之中的英雄。
不過這贊嘆歸贊嘆,晉鵬雖然對這些個草原人有了些敬重之感,但對眼前的局勢卻沒有絲毫的放松。他瞟了一眼斷裂了樓梯的上層,竟是有些想讓月笛下來助戰。但他一轉念想到自己和月笛第一次在陽文鎮中重逢時,他就因為中了毒而倒地不起,最后還是他的朋友黑鳥,以及月笛,劉睿影等人幫忙。若不是最后寒燈人忽然現身,他身上的毒可能到現在還沒好透徹。這會兒如果再找月笛來幫忙,他晉鵬的面子豈不是一落千丈?躲在女人后面可不是他的習慣……況且這事端也是他先惹起來的,解鈴還須系鈴人,當然是得他自己了斷。
這么一晃神,靖瑤的那幾位部下卻是再度沖了過來。
“你們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