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左肩下沉,像是要側身閃避之狀。緊接著右肩便又高高頂起,帶動著右臂高臺,大開大闔般的似是要把手中的長劍刷出去一般。
月笛從未見過這把毫無套路與流派的劍招,忙于分析的同時,手下的劍便也慢了三分……
僅僅是這一瞬的功夫,趙茗茗便有足夠的時間,微微偏轉了腦袋,躲開了眉心那一劍。而后她手中的長劍卻是畫了一個扇形,沖著月笛腋下刺了過來。
月笛的劍剛剛穿過趙茗茗左耳和肩頭的空白處,卻是根本無暇顧及本身。
情急之下,一跺腳。
腳跟發力,腳掌外翻,膝蓋微彎。
整個身子呈現出一種極度不平衡的狀態,看看避過了這一劍。
但月笛的身側,還是被趙茗茗這一劍的劍勢劃破了衣衫,露出了里面雪白的內襯。
“是不是再熱的天,你們女人里面都會穿件衣服?”
李俊昌對這老板娘問道。
“不管什么季節,下大雪還是大太陽,我們女人里面不多穿件衣服,只怕你們男人無時無刻都會覺得熱!”
老板娘說道。
“當然還有個原因就是為了讓你們男人脫起衣服來,不那么順手!”
老板娘嬌笑著說道。
“我覺得你在逗我,但我卻沒有辦法反駁。”
李俊昌說道。
“越是容易得到的東西,越是不會被珍惜。一個女人的衣服要是脫的越快,那讓她脫衣服的人只會越多。想要看一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價值,就得看她究竟對幾個男人脫過衣服。”
老板娘說道。
這些道理懂起來不難,只是李俊昌從來沒有閑暇去認真想過。他隱約覺得老板娘似是在暗示些什么,可一時間又有些過于模糊,抓不住根本。
“你想讓我光屁股,最后卻是你先光了身子!”
趙茗茗言語輕快的說道,頗有些得意。
“先前的確是我想讓你出丑,但劍終究不是用來給人脫衣服的!”
月笛狠厲的說道。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如此討厭過一個人了。
趙茗茗卻是彌補了這個空缺,并且驟然登頂。
趙茗茗似是還想說些什么,但月笛劍卻如靈蛇一般再度糾纏上來,讓她心中有些煩躁……
這樣毫無結果目的的爭斗究竟是為了什么?她卻是根本想不明白,早知道這月笛是個如此難纏的女人,還不如當時忍氣吞聲一走了之。
但再好的郎中,都沒有后悔藥賣,現在想這些卻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月笛伸出左手,在身邊唯一完好的桌面上輕輕一按,聽得“呼”的一聲風起,整個身子夾雜著一股風雷之勢。
恍惚間,趙茗茗卻是都沒能看清月笛的劍究竟在何處,只看到她的一條繡腿好似軟鞭般想自己抽來。
而她的劍,卻緊緊貼著自己的腿,以趙茗茗的角度,看不出絲毫痕跡。
月笛這一招卻是虛實結合。
看似凌厲的鞭腿乃是虛招。
真正的殺手,卻是藏在腿后的劍!
可就在這是,月笛腳腕卻被一人忽然握住,停在空中進退不得!
趙茗茗也愣在了當場,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