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李俊昌卻是鼓足勇氣,把手搭在了老板娘的肩頭。
他能感覺到老板娘的身子僵直片刻,還微微的顫了個機靈,但很快就放松了下來,一抬肩,卻是把李俊昌搭在自己肩頭上的手抖落,而后又順勢靠在了他的胳膊上。
胳膊總是要比墻壁舒服。
不但柔軟,還有溫度。
只是李俊昌覺得這一切發生的過于突然迅速,還未對此做好任何的準備。可是老板娘的腦袋已經依偎在了自己身邊,鼻尖更是傳來了縷縷淡淡的發香,便也就如此了。
心中卻還盼望著這大廳中這幾人能夠打的久一些,再久一些……
“沒想到那小子還挺風流,真是人不可貌相!”
月笛笑了笑說道。
“我與他只是朋友,或許還不算。”
趙茗茗皺著眉頭,一字一頓的說道。
她不希望自己心中這份美好的憧憬有任何的玷污與破損。
“我與他是朋友,你還要對我出劍嗎?”
月笛問道。
“你與他什么關系都和我毫無瓜葛,況且還是你先出的手!”
趙茗茗說道。
“但我現在沒空,起碼也得把這橫插一手的人趕走才能解決你我之間的事端!”
月笛說道。
“我可以幫你。”
趙茗茗知道她說的是面前的孫德宇。
話音剛落,月笛就說了一聲好。
孫德宇這次連在心中暗罵震北王的功夫都沒有,因為趙茗茗的劍已經朝著他的背心詞來,同時月笛他也欺身上前,一劍橫批。
孫德宇腹背受敵,卻還是只能格擋閃避,不能回擊,心中不由得極為憋屈……
女人之間的仇恨來的極快,不過轉移的卻是更快!
好像討厭是可以不死不休,但若是出現了一位令雙方都討厭的人,她們倆頓時就能同仇敵愾起來,眼下的孫德宇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孫德宇是奉了王命來保護趙茗茗的,可現在卻是莫名的卷入了兩個女人的爭斗。
他彎腰弓背,雙手握劍拄在地上,看看避開了趙茗茗刺向他后心的一劍。
繼而手中長劍驟然出鞘,豎直上提后“叮”的一聲與月笛的劍相交。
這一回卻是個平手,誰都沒能占到對方一點便宜。
月笛運起身法,身影變得如風如電,飄忽不定,悠忽一下轉到了孫德宇身側,化掌為劍,朝他右臂之處接連劈出三掌。
月笛不禁劍法超群,掌法亦是妙訣!
孫德宇想要回劍逼退月笛凌厲的掌風,但他右手持劍,右臂之處卻是死角。
情急之下,只得也是出掌應付。
他與月笛兩掌相交,發出一聲悶響。
勁氣四溢,朝著周圍席卷而去。
李俊昌左手出刀,朝著正前方一刀劈去,破開了這道驚奇之浪涌,但一旁的柜臺可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
碎裂崩塌之后,上面擺放的酒壇也應聲落地,摔得稀碎,大廳之中酒香濃郁,若是讓不會喝酒的人走進來,怕是聞到這酒味便已然醉倒……
“你這里有如此好酒,方才為何不拿出來喝?”
李俊昌鼻翼抽動,聞著這股子馥郁濃厚的酒味說道。
“你懂什么!好酒能賣好價錢,自己喝了多可惜?再說,什么酒喝了都醉,越是濁酒醉的越快,你喝酒難道不是為了求醉?”
老板娘說道。
“沒看出你還挺會過日子……”
李俊昌說道。
“我這里的東西都是要賺錢的,不然我這老板豈不是白叫了?”
老板娘反問道。
“可是你請我喝酒卻是打來的與那些個苦工一樣的酒……”
李俊昌說道。
心里卻是有些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