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光如流星。
從他的手中飛速竄出。
快的讓人看不清蹤跡。
眼睛若是捕捉不到,那就只能用心去感受。
可若是連心都感受不到。
那便只有等死的下場……
震北王上官旭堯閉上了眼睛。
他的目光并沒有追尋著自己的飛刀而去。
因為他的飛刀太快了!
不但對手看不見。
就連他自己也看不見!
除了出手時的那一抹銀光之外,沒有人能夠用眼睛看到這柄飛刀的一絲蹤跡。
所以他才會閉上了眼睛。
不過閉上眼睛的同時,他卻打開了心門。
這無柄的飛刀和他心意相通。
天上地下,全世間,只有他一個人才能感應得到。
只是他并沒有露出往常出刀后慣有的笑意。
反而眉頭緊鎖。
在臉上擰成了一個疙瘩。
光線昏暗的情況下,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黑蜘蛛趴在他的眉心中間,甚是猙獰可怖。
汗水從他的的鬢角一滴滴的留下。
有些落在了肩膀上,有些落在了衣領中,還有些則是被風吹的偏離了放下,落在了他的腳邊。
震北王上官旭堯已經不記得上次自己出這么多汗是在什么時候。
酒醉后的嘔吐,是最容易讓人出汗的。
可他卻并不喜歡喝酒。
一個連喝酒次數都屈指可數的人,醉酒對他而言是一種奢求。
除此之外,出汗的原因還有很多。
熱。
緊張。
害怕。
現在的天氣并不熱。
還有最后些許的落日余暉,除了地面被曬了一天,溫溫的之外,就連風沙也開始有了涼意。
而他是震北王。
這里是震北王域的鴻洲礦場。
所以他沒有任何理由去害怕,去緊張。
但若是派出了這些所有的條件,那他為何會如此的汗如雨下?
震北王上官旭堯心中正在劇烈的掙扎。
他的確是在害怕……
不過他害怕的并不是這個地方,也不是對面的高仁,而是他這次竟然沒有用心感受到自己的飛刀。
當飛刀脫手而出的一瞬間,除了那剎那的銀光之外,這柄和他一向心意相通的飛刀便失去了任何聯系。
好似從來未曾存在過,也從來未曾擁有過。
可是先前手掌中傳來的感觸以及雙眼中看到的銀光卻不會騙人。
震北王個上官旭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感覺和視覺是錯的。
汗水仍然在不停地流淌著。
雙肩處的衣衫,顏色都變得有些暗沉……
他想睜開眼來看個究竟,但又害怕睜開眼后面對的卻是自己不能接受的結果。
眼皮開始劇烈的顫抖。
好似兒時的夏夜,聽了個鬼故事后做起了噩夢一般。
只是故事畢竟是故事……
眾人口口相傳之后,難免會添油加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