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正在忙活的老板娘看到劉睿影的這副樣子,不自覺噗嗤一聲笑出來,隨即招呼著他們趕緊坐下。雖然完整的桌椅已經十不存一,不過老板娘還是讓李俊昌從樓上的客房中搬下來了一張小幾和幾把凳子。
“既然好久不見,那定然是要喝酒了!”
老板娘說道。
隨即不由分說的拿出幾只酒壺擺在了小幾上。
明明這屋子里所有的東西都被打碎了,可老板娘還是如變戲法一般拿出了酒,單憑這一點,她還真是能算上一位化腐朽為神奇的女人。
劉睿影和趙茗茗坐下后,糖炒栗子也扶著那位小姑娘坐在一旁,她雖然也喝酒,但卻只給劉睿影和自家小姐倒了兩杯。
“怎么會想起來這礦場?”
劉睿影問道。
看見面前的酒,本想舉杯飲盡,但卻是一轉瞬又想起了方才自己滿身酒氣時,月笛頗為嫌棄的樣子……何況又不知一會兒那三人商量妥當之后,是否還有事需要自己去做,因此這酒便萬萬不敢再喝了。
“沒見過的地方,就會想來看看。”
趙茗茗卻是沒有那么多顧慮,她拿起酒杯,輕輕地咂了一口說道。
“我發現你真的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劉睿影說道。
“怎么說?”
趙茗茗杯不落桌,徑直問道。
雖然她看到劉睿影后很是欣喜,但表面上依舊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心思這東西,自然女子不能表露的太多,但她卻不是因為這個,而是怕平白的表露了出來,讓人尷尬的不知言語,他們還處于一種心知肚明卻誰也不會說出口的奇妙關系中。
“因為你好像什么都沒有見過,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劉睿影說道。
“不出門自然見識少,和走南闖北的劉省旗不能比。”
趙茗茗說道。
劉睿影不知趙茗茗此言究竟是嘲諷還是夸贊,不得已只好沉默應對。
“你的事,辦完了嗎?”
趙茗茗問道。
劉睿影輕輕地搖了搖頭。
“重逢的人不是該說說分別一來各自發生的故事?”
一旁的老板娘插話說道。
卻是給劉睿影解了圍。
于是,他便把自己帶著華濃離開博古樓后的一切,幾乎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趙茗茗,除了那些不能說的以外。
不過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到,就在他說的興起時,卻是不自覺的喝了許多杯酒。
有來有往的,趙茗茗也把自己這月余的經歷對劉睿影說了一遍,尤其是她在獅子樓中和斷情人,張學究,銀星的事端,以及靖瑤遠遠跟著,一路來了這礦場。
“你卻是和靖瑤一路走來的……這未免有些太危險!”
劉睿影說道。
“你是在關心我家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