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劉睿影的目光就轉向了月笛。
雖然他是震北王,但也不能直接命令中都查緝司中人,劉睿影還是得等到月笛的首肯才行。不過他卻是遺漏了一點,震北王上官旭堯能這般大大方方的說出來的,定然是已經和月笛打過了商量。
果不其然,劉睿影剛和月笛四目相對,便看到月笛沖著他點了點頭。
“在下定然不負重托!”
劉睿影見狀趕忙提劍抱拳,對這震北王上官旭堯深深一揖說道。
“去忙吧,我也準備休息了!”
趙茗茗起身對那三人點頭致意后,對著劉睿影說道。
“若是我回來,你還沒睡,咱們再喝過!”
劉睿影說道。
趙茗茗笑了笑,并未回答,而是朝著老板娘走去。
不過離桌前,卻是吩咐糖炒栗子把桌上沒喝玩的酒都帶上,一會兒拿到房中。
劉睿影急匆匆的準備離開店里時,忽然想起自己并不知道高仁的方位,雖然震北王上官旭堯說他沒有走遠,可茫茫戈壁,入眼之處皆是一片荒涼,若是沒有一個準確的方位,無疑是大海撈針。最后不但是,高仁尋不到,自己或許都會回不來……
“不用在意他究竟在什么地方,你只要堅定下自己能找到他的信念就好。”
震北王上官旭堯的話音從劉睿影身后傳來。
讓正在門口躊躇不前的他有了一絲明悟。
右腳邁過門檻后,左腿迫不及待的朝前一躍,三步并兩步的,身子就已穩穩的落在了馬鞍上。
劉睿影朝著東安放看了一眼,剛好和此刻月光升起的地方相反。
馬鞭一揚,夜幕中傳出一聲清脆,短暫的打斷了風聲的凄厲呼嘯,繼而是一陣情況的馬蹄聲。
老板娘的店中。
震北王山觀需要,孫德宇還有月笛三人坐在了先前趙茗茗的桌前。
今夜注定無眠。
況且經歷了這一系列的驚魂過后,卻是誰都沒有一絲困意。
“晉鵬為何還沒回來?”
孫德宇打破了沉寂開口問道。
“不知道。”
月笛回答的很是干脆。
這句不知道并不是因為他對孫德宇還有成見的緣故,而是他的確不知。
一個人能腦子一熱就從中都查緝司中離開,來到陽文鎮這樣一座偏僻小鎮當個站樓樓長,那他的行事作風想來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過隨著月笛這句“不知道”出口,卻是還有三下極為沉重的腳步聲。每一下都和月笛說的一個字吻合了節拍,話音剛落,一個人影便已站在桌旁,正是晉鵬。
三個人,三雙眼睛,此刻全都盯著他。
晉鵬衣衫完好,手中長劍入鞘。
就是頭發也十分整齊,一絲不茍。
這般模樣哪里像是剛經歷過一場拼殺?反倒是像個才起床的闊少爺在丫鬟的幫助下堪堪梳洗停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