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闊打斷了靖瑤的話,說道。
“我當然是人,不是妖怪。這的確是我第一次殺人,我本以為會有點困難,但沒想到卻是這么簡單……你要說我為何沒有反應,那我也不妨告訴你,我當然有反應。本以為他們死了,我可以更安靜的思考你倆之間的事情,到實際上我想錯了。方才我很想喝酒,就是反應。雖然我盡力的不讓他們留太多血,也不讓他們太痛苦,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安,猶如芒刺在背。這種感覺在一刻一刻的累積,累積到一定的時候我便很是煩躁,就會想喝酒。要說反應,或許就是這些。”
楚闊說道。
靖瑤再度看了看那十一具尸體,發現果然如同楚闊說的那樣,雖然倒地,但卻沒有任何血跡。
楚闊的劍竟然快到如此!
刺穿了對方要害之后,竟是趕在血液涌出之前,便抽劍而出。因此,這些人雖身死,但傷口卻沒有流出任何鮮血。若是當時的靖瑤能做到如此不動聲色的便殺死敵人,想必他也不會嘔吐的那樣劇烈。但心有余而力不足,這樣的殺人手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另外我還有點潔癖……你別看我現在很邋遢,但我很討厭把一個地方弄得亂糟糟的。”
楚闊胡亂撓了撓頭說道。
他的頭發亂入雞窩,上面還夾雜著些許樹葉殘片與斷草。無論怎么看,卻是都不像是一個有潔癖的人。但他偏偏就說出了這種話。有些人的潔癖是針對自己,這叫毛病。但有些人卻是放眼與身處的環境之中,這是心境。毛病雖小,也可致命。心境一次故而聽起來有幾分優雅,但何嘗又不是一種束縛?
“這么說來,我還真是幸運!”
靖瑤說道。
“什么意思?”
楚闊問道。
“我的直覺救了我一命。方才那劍,若是我不停手,定然也會和他們一樣倒地不起。而且死法絕對沒有這些人優雅。”
靖瑤說道。
“我本想第一次出劍殺人,是要留給那吞月部的三部公思楓的。從定西王城霍望的府中去往集英鎮的路上,他曾告訴我出劍一定要值得。他說我的劍很貴,每一劍都要出的有價值。千萬不能耽誤在無關痛癢的人身上。”
楚闊說道。
“我和思楓的地位,不相上下。迎火部甚至要比吞月部更加雄壯幾分。殺了我,豈不是更有價值?”
靖瑤問道。
“答應別人的事就要做到!我已經很對不起一個人了,這么多年來,霍望是我第二個做出承諾的人。我不能再對不起他。”
楚闊說道。
“但你既不殺我,也不殺她。已經妨礙了你承諾之人的想法。”
靖瑤說道。
“我只要遵守與他的承諾就好,其他的與我無關。畢竟我是個自由人,不是他的豢養的死士,更不是他的囚徒。至于你們,我已經相處了解決之策。”
楚闊說道。
隨即站起身來。
“你要如何做?”
靖瑤問道。
“先用我的劍鞘,將她打暈。而后出劍劈開這精鋼的門板,放你離開。不過你來前要給我指明去吞月部的路,不然我救你就沒有任何意義。接著我會帶著她一起去吞月部,等我辦完了事之后,再把她送回霍望那里。卻是剛好霍望也該履行他的承諾。如此這般,不是兩全其美?”
楚闊滿臉笑意的說道,伸手拿起了自己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