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吞月部內現在上下不是一條心。不過這對我而言卻是個好事!”
楚闊笑著說道。
“你只是想要去殺了思楓,又不要同吞月部開戰。你的事情只與思楓一個人有關,吞月部上下齊不齊心,與你何干?”
楚闊問道。
“這干系當然小不了!就比如剛才,若不是有你這位部公帶著,我和她兩個王域中人能這樣堂而皇之走進這迎火部之中嗎?跟著你進來,有寬敞的大殿,還有熱騰騰的羊肉,甘醇的酒水。要是我與她自己往里面硬闖,恐怕迎來的只有彎刀和箭矢。”
楚闊說道。
“你也不傻!我以為這樣的事你根本就想不到。”
靖瑤聽后頗為詫異的說道,他著實沒有想到楚闊竟然可以想到這一層。
此人一看便是遇肉邊吃,逢酒必喝,殺人拔劍之輩,雖然活的痛快淋漓,但心思卻極為粗獷,該當沒有這么細致才對。但方才一番話,靖瑤卻知道是自己將其看的太輕了。
語氣這樣說,倒不如講是他太過于自負。
要知道天下可不止一個聰明人。
卻是誰都不要覺得,誰比誰更加聰明。
高仁可謂是聰明蓋世,但到頭來卻因為看清了劉睿影這么一個極為不起眼的小角色差點耽誤了自己的性命。
靖瑤看了看自己的營帳,又伸手撫著面前桌案上那把嶄新的彎刀,不禁發出了一陣苦笑。
想他現在還有什么資本可以用來自負?也不過是如同過街老鼠一般,從王域內狼狽的逃竄回來,茍且偷的一口生機罷了……
“那你從吞月部的不合之中,又察覺到了什么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靖瑤問道。
這是他真心想問。
方才那么一瞬的思量,便讓他一直浮躁不已的心思頓時沉靜了許多。雖然這變化還不夠全然,可是只要有了開頭,便會就這么的一點點持續下去。
外在的變化是裝樣子,是逢場作戲。只有內在真正的調動起來,有了相對的反應,人才能夠徹底的改頭換面。
“我想到可以利用二部公與思楓不合這一點來混進吞月部中,至于其他的事,那就是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楚闊說道。
“你知道我們草原王庭與五大王域之間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嗎?”
靖瑤問道。
“不知道。”
楚闊搖了搖頭。
“就是我們絕不會出賣同胞!想我草原王庭從創立開始,就沒有一個族人是死在自己同胞的暗箭之下。”
靖瑤字字鏗鏘的說道。
“先前我跟她打了個賭,不妨也和你打一個!”
楚闊聽后拿起酒壺喝了一口說道。
“你要賭什么?”
靖瑤問道。
“就賭這吞月部的二部公究竟會不會成為你們草原王庭第一支射向自己同胞的暗箭!”
楚闊說道。
將手中的酒壺“啪”的一聲放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