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茗茗仍舊是默不作聲。
“我若是能遇到這樣的人兒和機會,絕對不會像你這般靦腆。”
趙茗茗聽著蔣琳琳的話語,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又何嘗不知自己的心思?
什么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根本就是一句屁話!最了解自己的,永遠都是自己。只是很多時候,有些情緒和心思來的過于突然,過于猛烈,以至于需要些時間來理解、消化。但這個過程看在旁人眼里,卻是就變成了逃避。
趙茗茗承認自己在逃避,但她絕不承認自己無動于衷。相反,對于她而言,能夠承認逃避已經是一次了不起的進步。
人間的一切,都是過眼煙云。她遲早要離開,煙云也會隨之散去。九山,異獸,是兩條拴在她身上永恒的枷鎖,起碼這會兒的她根本無法掙脫,也找不到何處才是這兩條枷鎖與劉睿影之間的平衡點。
“好吧,看來你有自己的想法,或者說苦衷。”
蔣琳琳看著趙茗茗的臉色的變換,嘆了口氣說道。
“難道你也有?”
趙茗茗問道。
她終于開口說話了。
“每個風塵女子都有自己的苦衷……只不過我的應當是獨一無二!”
蔣琳琳說道。
“我信你說的話。或許整個太上河的苦衷加起來在你的眼里只是一顆小米粒,但我的苦衷若是放在你面前就好似一座山。”
趙茗茗惆悵的說道。
繼而直接拿起了小幾上的酒壺,咕嘟咕嘟的大口喝著。酒水順著嘴角留下,打濕了她的脖頸也尤未察覺,仍舊是痛飲不停。直到酒壺中最后一滴也流進了喉嚨,她才意猶未盡將酒壺放下,而后用袖子擦了擦脖子與嘴。
“這么喝,你怕是一會兒就要醉了!”
蔣琳琳說道。
伸出手去抓住了趙茗茗的手腕,因為她竟然又想去拿第二壺。
趙茗茗手腕輕輕一抖,一股玄妙的氣息涌現,卻是將蔣琳琳的手滌蕩開來,而后毫無顧忌的抓住了一只酒壺。
一只酒壺在手,她卻好似還不滿意。
仰脖喝酒的同時,另一只手卻再度伸出,又抓住了一只新的酒壺。
這一次,蔣琳琳沒有阻攔,反倒是將那酒壺朝著趙茗茗方便夠到的地方推了推。
一壺飲盡,一壺新至。
就這樣,趙茗茗卻是毫無停留的喝光了三壺酒。
“還要喝嗎?”
蔣琳琳問道。
她后悔自己方才提起了趙茗茗與劉睿影之間的私事。
現在趙茗茗卻是頗有些要借酒消愁之意。
但借酒消愁愁更愁,最后的結局只能是自己醉酒難受。
蔣琳琳便在心里默默的祈求了幾句希望趙茗茗是個酒品極好的人,喝多了便會老老實實癱倒睡覺,可千萬別再整出什么大動靜來!
“我知道你不信,但我的苦衷的確是如同一座大山。不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其中的一塊小石頭,那就是這酒,我怎么喝,卻是都喝不醉……”
趙茗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