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窗戶柔柔的飄了進來。
落在地上后,劉睿影看到是一本歌折。
印在紅紙上,可卻是白色的字。
“客官可要聽首小曲兒?”
船上之人問道。
是位女子。
聲音比李韻清脆,也比李韻嬌媚。
只是立在黑暗中,看不清面貌。
鄧鵬飛和畢翔宇都極為詫異。
太上河中,怎么會有姑娘來花魁的畫舫旁給客人唱曲。
但這一幕卻就發生在眼前,并不是喝多后的幻覺。
劉睿影從地上撿起那本歌折,細細翻看了起來。發現除了字體的顏色不同之外,也沒有什么其他的怪異。
畢翔宇看到劉睿影拿起了隔著,頓時一陣苦笑……
雖然她不知道這姑娘是誰,又是為何有如此膽量竟敢來花魁的畫舫旁搶客人。
但太上河中的規矩就是,只要有人拿起了歌折,就得聽這姑娘唱一曲兒。劉睿影不知內情,畢翔宇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只得看著鄧鵬飛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神色。
鄧鵬飛倒是不甚在意,從劉睿影手中要來歌折略作翻看,便又遞給了畢翔宇。
不過畢翔宇卻沒有打開,而是又還給了劉睿影。
誰先拿起的歌折,誰就有權利點歌。那姑娘唱什么,還得劉睿影說了才算。
相比之下,李韻倒是極為淡漠,她是被喚來陪酒的。能喚她來陪酒,自然也能喚別人唱曲兒。不過她也湊過去看了一眼,畢竟這紅紙白字的歌折,很不尋常。
太上河中,錢是一切。沒人與錢過不去,在錢的面下,也沒有人會爭風吃醋。
果然在歌折再度回到劉睿影手中的一瞬間,窗外那艘小船的燈火微微的晃了幾下。
再一回神,窗子前便站著個身材窈窕的姑娘。
穿著與太上河中的歌姬無二,只是她的雙手帶著手套,臉上掛著一幅面具。
“你是怎么進來的?”
畢翔宇問道。
“從窗子里進來。”
這姑娘說道。
“好好地路不走,為何要鉆窗子?”
畢翔宇接著問道。
他覺得這姑娘很是奇怪……雖然拋了歌折,但這做派卻不似太上河中人,心里已經起了些防備。不過這太上河日新月異,保不齊這是什么新鮮的手段也說不定。就和他經商一樣,若是不三天兩頭的弄出些噱頭吸引顧客,卻是也很難賺到錢。
“窗比門方便的時候,當然要選窗子。何況鉆窗不比走門更有情趣嗎?公子你說是不?”
這姑娘問道。
聽她的語氣,似是在笑。
但被面具遮擋,卻是看不出來。
劉睿影還未有所反應,鄧鵬飛和畢翔宇卻是都低頭微微一笑。
鉆窗子當然要比走正門有情趣的多。
心中坦蕩,當然就會走門。
心有茍且,才會去鉆窗。
這道理放在男女之情上,鉆窗便是偷情之意。
明媒正娶的夫人,當然就會從門里走來。只有外面那些個鶯鶯燕燕,才不得不從窗中徑直入室。
這姑娘如此說,不外乎是指這里是花魁的畫舫,只有花魁才能大大方方的走門,而他這般的飄零野花,只能落得個鉆窗的下場。
“是極是極,姑娘便唱首最拿手的曲兒吧。”
鄧鵬飛說道。
沒想到這姑娘卻是搖了搖頭。
“即是鉆窗戶進來的,那只聽曲兒又有什么意思?”
這姑娘說道。
“不知姑娘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