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悠然的聲響在畫舫的大廳中綿延許久不散。
他的劍尖的確是刺到了李懷蕾的咽喉,但竟是不能前進一絲一毫。
她的雙臂猶如兩根鐵棍,人身上下最為柔軟的咽喉卻也是一塊鐵板。
劉睿影這才知道剛剛自己捉住的破綻其實并不是破綻,覺得一劍功成之后的得意也顯得極為可笑。
李懷蕾之所以毫無顧忌的雙掌齊出朝他攻來,實際上卻是有恃無恐。
劉睿影以為自己抓住了時機,但其實他的劍并不能撼動李懷蕾分毫。
李懷蕾低頭看著插在自己喉間的劍,喉嚨中的低吼逐漸停止。
她伸手握住了劍身,用力朝相反方向扭轉,劉睿影見狀只得匆匆抽離。但李懷蕾力達,劉睿影鉚足了勁氣卻是都不能讓手中的劍有所動搖。
突然,李懷蕾卻是停住了動作。
雙眼中雖然依舊綻放著紅光,但卻有些癡癡傻傻的看著劉睿影,好似有些走神。
劉睿影接機再度發力,但仍舊是沒能讓劍從她的手中脫出。
這一用力反倒是提醒了李懷蕾一般。
她不再用力去扭轉,反而猛地一拉,讓劉睿影連帶著劍都沖著她面門飛來。
握著劍,李懷蕾無法近身。
她的雙臂即便是刀槍不入,但長度還是要比劉睿影持劍遜色的多。
可是經過了這般拉扯,劉睿影幾乎和她碰了個來對聯。
李懷蕾左手握緊劍身,不撤一分力。右手變掌呈爪,居高臨下的對劉睿影的頭頂抓來。
速度之快讓她的右手與右臂在劉睿影的眼中都化作了一道流光。
這樣的流光只有在天氣晴好時的夜空中才看見過。
看到流光是一件是值得欣喜的事情。
可以對著流光許愿,可以在流光下擁吻自己所愛的人。
那時所有的愛,所有的恨,不管是眼淚還是大笑,亦或是被拋棄遺忘的一段灼熱年華都會變得不再重要,都會隨著流光的出現而騰起,隨著流光的消逝而幻滅。
劉睿影認真的看到過兩次流光。
一次是和蕭錦侃。
一次是和袁潔。
這兩個人一個教會了他灑脫與成長,一個教會了他愛與擔當。
流光短暫,可這兩個人都在他的生命中交織著。
每個人都會看見這樣的流光,但身邊的人不同,便會有不同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