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省旗,我們現在是去……”
劉睿影一直走在前面帶路,鄧鵬飛覺得他目的明確,但只是不知道他究竟要去哪。
“我們去找我的師侄,華濃。他應該與畫舫的主人蔣姑娘在一起。”
劉睿影說道。
“先前畫舫上時,隱約聽到好像有人來過?”
鄧鵬飛接著問道。
“兩位故人,都是我在博古樓時認識的。沒曾想卻是在這里碰到了。”
劉睿影說道。
一想起沈清,他便覺得有些頭疼……這老頭不僅心思讓人琢磨不透,秉性脾氣也和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他的世界里好像只有他自己,旁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不過一個能用酒當墨水,寫的信塞滿一床底的人,本來也不能算是正常。但這老頭兒偏偏又武道修為極高,讓人在他面前只能噤若寒蟬。
“我在博古樓中也有些熟識,不知劉省旗的這兩位故人是否有所耳聞。”
鄧鵬飛斟酌再三,還是問了出來。
畫舫中發生的事情讓他驚魂未定。
劉睿影雖然說是自己的故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他還是想要知道的更加清楚些。
“一位叫沈清秋,好像和博古樓樓主狄緯泰有著不淺的關系。在博古樓中他是樂游原的看原人,住在樂游原一處角落里得破木屋中。要不是陰差陽錯,我也不會認識他。”
劉睿影說道。
“樂游原的看原人為何會來太上河?”
鄧鵬飛不解的問道。
“好像是他與狄緯泰之間有著什么約定。我在博古樓中的時候,這約定到期了,他便離開。至于另一位今朝有月,先前在樂游原中經營者一家最大的酒肆。里面還有戲臺,晚上博古樓中的那些個才子都會去小酌一杯,就連文道七圣手之一的鹿明明、常憶山,都是店中的常客。”
劉睿影解釋道。
他并沒有提及今朝有月身上發生的變故。
有些事情即便自己知道了,卻是也沒有必要說出來。畢竟他不清楚今朝有月對那件事究竟是怎樣的心態,不過要是他自己能夠毫不避諱的說出來,那劉睿影也不會阻攔。
每個人的事,只有自己才最有權力去告訴別人。無論多么親密的關系,說出來旁人的事也難免會沾染到自己的情緒。有時候一個語氣,一處停頓,都足以誤導他人,讓整件事情的本質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鄧鵬飛沒有接著問下去。
低頭不知在沉吟些什么,腳下亦步亦趨跟著劉睿影朝前走。
走著走著,沿街的一處店面,二樓的窗戶忽然被人推開。劉睿影抬頭一看,正是趙茗茗站在窗前,沖他微微一笑。
長街上摩肩接踵。
不但劉睿影看到了,還有數不勝數的路人都看到立于二樓窗前的趙茗茗的傾城一笑,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
跟在后面的人因為距離太遠,看不真切,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是突然停下的人流,讓不少人都栽了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