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卻牢牢定格在這位指揮使的臉上,剛剛的他表情的變化定不是什么尋常之事,一股不好的念頭從劉睿影心中悄然升起。
“不知劉典獄前來有何公干?是否是凌夫人有令?”
指揮使沉默片刻,將心情緩釋下來,開口問問道。
“剛才在下正在參加“先賢祭”,卻看到東海云臺的兩位賓客形跡可疑,因此追尋至此,沒想到卻是走錯了路,誤打誤撞的到了府衛校場禁地,還望指揮使多多擔待。”
劉睿影拱了拱手說道。
“這倒無妨,那兩位東海云臺的賓客去了何處?”
指揮使擺手問道。
“不清楚,但定然還在王府之中。”
劉睿影說道。
“劉典獄若是需要人手,盡可吩咐!”
指揮使說道。
“如此卻是在下越權了,不過指揮使若是方便,還請派人在各處偏僻廳堂、回廊、園子中巡視一二,看看可否有不同尋常之事。這文壇龍虎斗已經開始,王府內要是有了不安穩,出了事端,咱們可都不好交待!”
劉睿影說道。
指揮使一聽,手中令旗再度揮舞數次。
府衛們見狀,登時將手中彤弓原地放下,回到營房中戴甲踢刀,頭條不穩的列隊而出,順著通向四面八方的回廊開始排查巡視。
“多謝指揮使,在下還有要事,便不打擾了!”
劉睿影言罷,又問了問這附近的方向,隨即便離開了校場。
指揮使看著劉睿影的背影走遠,招手喚來自己的副官,讓其嚴密封鎖校場,除了府衛中人外,不得任何人擅自出入。
隨即回到自己的椅子前,卻是如坐針氈。
他的副官自是明白怎么回事,但卻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不敢吭聲。
半個時辰前,鐘聲剛敲響時,凌夫人端起酒杯的那一刻,傅云舟突然現身校場,傳了道“凌夫人令”,讓指揮使收攏所有府衛至校場,不然那么多刀劍林立,恐怕讓賓客們寒心,覺得擎中王別有所謀。
指揮使一聽這也不無道理,便立馬照此安排。
劉睿影剛剛被任命不久,至于極少數人知道他接替了傅云舟之職,成為詔獄新任“第十三典獄”。
指揮使當然也不知道傅云舟已經被詔獄除名,何況他也梳洗打扮過,一改當時劉睿影面前的落魄模樣,和以前在詔獄中時相同,神采奕奕。
指揮使便未曾多想,但現在看來卻是被傅云舟所坑害。
他看到天幕上,龍虎二氣即將成型,但其中卻又有個看不清的模糊輪廓。
重重的嘆了口氣后,驟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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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一巴掌拍在坐下的椅子上,登時令其化為齏粉。
“帶上入府五年以上,有過勛勞的府衛,務必要把傅云舟找到。”
指揮使對著副官說道,末了又加了一句:
“死的也行。”
劉睿影不知道剛才校場中所發生的,這般驚天動地的事,若是能及時處理好,那邊是只有天地鬼神知曉,一切還是照舊的風平浪靜。
指揮使也很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千鈞一發的事,跟誰也不能多說一個字。
人總是這樣,當牽扯不到自己時,往往都是走個流程,出工不出力,敷衍了事。
但當真落在自己頭上,才會開始真正著急不已。
劉睿影不知道自己這般誤打誤撞的,卻是冥冥之中方便了許多。
府衛已經開始四處盤查,就連正在舉行“先賢祭”的地方也不例外。
數十名府衛一擁而至,由那位副官親自帶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