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王潘宇歡殿下駕到!”
眾人面面相覷。
安東王潘宇歡早就親筆回信,婉拒了擎中王劉景浩的邀請,沒有前來參加“文壇龍虎斗”。
可這時卻又突然出現,大家都覺得十分奇怪。
安東王潘宇歡還未到場,大殿中知趣的人都已經安靜了下來,但更多也卻是在竊竊私語。突然間,所有的聲音都一起停頓,目光盯在大殿門口,一個人正快步走來。
汪凡寒個子很高,很瘦,穿著也極考究,態度很是斯文,年紀看上去不大,但頭發已經花白。
瘦削的臉上,慘白不已,像是大病初愈一般。只是這病容中,卻又帶著肅穆,令人絕不敢輕視。
身上穿著一件翠色的長袍,要比初春是的嫩草,略微暗沉幾分。質地不菲,無論是剪裁還是暈染都顯得十分高雅。雙手非常秀氣,白白凈凈。安東王域的人,因為空氣濕潤的緣故,都比別處的人白嫩,自是就顯得年輕。
白皙的雙手上,竟是每一根指頭都呆了一枚珊瑚戒指。火紅的顏色,配上翠碧的長袍,十分應景。
要上還掛著一小樽白珊瑚。
隨著步子的移動,不停地顫抖。
狄緯泰和徐斯伯看到此人,卻是將頭撇過去,極為不屑……
汪凡寒也是問道七圣手,甚至還是其中的桂冠。
只是后來他棄文從武,投靠了安東王潘宇歡,做了王府總管,遭到整個文道的口誅筆伐,就連七圣手的名銜也被取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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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年來,汪凡寒深入簡出,很少在外拋頭露臉。
安東王潘環宇也知道他與這些文道中人的隔閡,因此歷來參加“文壇龍虎斗”都沒有待他前來。
汪凡寒今日看起來,心情不錯。
雖然病容滿臉,但卻是笑著走過來的。
沿路還時不時的和兩旁的眾人點頭致意。
博古樓和通今閣中,上了年紀的人,都認識他,也聽說過當年得往事,盡皆對其嗤之以鼻,甚至還接二連三的“呸”出斗大的唾沫星子,想要甩在汪凡寒臉上。
可他卻毫不在意,仍舊是點頭、微笑。
沒人能想到,他為什么要在今天露面。
而且他既然出現,安東王潘環宇又在何處?
“狄大師,徐先賢,一別多年,無恙?”
汪凡寒拱手行禮,說道。
在狄緯泰和徐斯伯的印象中,汪凡寒一向都是個十分謹慎小心,且言語不多,不夠笑容的人。怎么今日重逢,卻是和歐雅明有幾分相似?言談舉止中,雖然仍是有些冰冷,但比之從前,卻是要好的太多太多。
一時間,狄緯泰和徐斯伯都覺得,這王潘宇歡和王府到底是個什么去處,卻是讓汪凡寒的秉性轉變的如此之大……
但聽到汪凡寒對二人的稱呼,狄緯泰和徐斯伯更是其的不打一處來……
狄緯泰最煩他人叫自己大師。
若是放在以前,他或許還會高興。
可如今,這“大師”一詞,卻是被那些走街串巷、坑蒙拐騙的半吊子陰陽師們搞臭了……他著實不喜放在自己身上。
至于徐斯伯,這會兒的心緒與狄緯泰也相差無幾。
什么叫做先賢?
先人之賢者,方為先賢。
他雖然自稱老夫,也的確垂垂老矣,白胡子都快垂過胸口,但仍舊能吃能喝,能說能寫,距離入土安歇,恐怕還有不少年頭。
稱呼一個還活著的人,為先賢,這究竟是咒罵他老不死,還是夸贊他在文道一脈的地位?
徐斯伯分辨不清,只是本能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