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蕾冷冷的問道。
此人抬起死魚般渾濁的眼睛,看著李懷蕾的面龐,語調平穩的說道:
“我來接大人您回去。無論是想坐轎子還是騎快馬,都已經備好。還請大人隨我上路。”
“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的決定,我決定了就不會改。要不是……要不是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我不會見你。即使見你,也會殺了你。”
李懷蕾說道。
這些言語,都傳到了劉睿影的耳中。
不得不說,這個駝子著實膽大,應當是東海云臺的人,還和李懷蕾有著不淺的糾葛。
他約在春暖閣見面,應當是知道王淼今日的舉動。
所謂燈下黑的道理,他倒是用的極為自如。
“既然大人您會來見我,還沒有殺我,那就說明您還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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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還請大人和我回去,不然我就用您的劍,殺了劉睿影。到時候您不走也不行。”
駝子說道。
雖然他字字都用了敬語,可態度卻極為強硬。
根本沒有把李懷蕾當做“大人”,絲毫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我不會回去的”
李懷蕾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劍說道。
面前的人也驟然陷入了沉默。
突然,李懷蕾感覺后背傳來一陣微弱的清風,而深處與閉合的院落,哪里會有清風?
故而慌忙回頭查看。
就在這一剎那。
對面之人如風一般,揚起手臂,甩開衣袖。
袖筒里露出一套精巧的機括暗器。
不到一丈的距離。
李懷蕾對他而言是個手到擒來的標靶。
尤其是清風分散了精神,對他還沒有太多的防備時。
中了鋼針的李懷蕾,軟軟地癱倒下去。
手里的劍被這駝子接住,自己的身子也在落地前,被他攬在懷中。
這會兒,他渾濁的眼睛,一下睜得很大。
看著李懷蕾肌如白雪,眉如翠羽。
微微顫抖的雙眼上,覆著長長的睫毛。
朱唇如花含露般飽滿,似是用力想要張開說話,但就是無力做到。
女子輕盈的身體靜靜地躺在懷中。
皮膚透著芳香,黑發散發著香氣,凌亂的裙裾下半遮半掩的玉腿白皙光滑。
他哆嗦著骨節突出的五指,顫顫地滑進李懷蕾凌亂翻卷的衣裳,朝她紅底白花的襯裙下一寸寸探去。心中呻吟著,炙熱的喘息好似噴火一般。
曾經一直渴望的事現在終于成為了現實,此人口中不禁迸發一陣狂喜的低吼。
就在此時劉睿影卻是再也忍不住,抓開窗紗,沖著這駝子一聲大喝。
李懷蕾算是他在詔獄中的部下。
自投誠之后,向來中規中矩。
話不多,也無做派。
即使不是他的部下,劉睿影也不能容忍一個男人如此欺辱一位姑娘。
此人卻反應迅疾,也不曾抬頭。
黑暗中只聽聞了劉睿影的怒喝,他便將昏迷的李懷蕾用胳膊一夾,大半個身子往旁一傾,風馳云走般翻過院墻,搶掠而出。
身形就要隱沒之際,颯然抽出腰間的刀,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徑直沖著劉睿影所在的窗戶襲殺而至。
劉睿影和王淼趕忙側身,躲過凌厲的刀風。
“還是不要追了,那是她們云臺自己的事情。你追了也沒用。李懷蕾既然回來見他,說明她心中還是有猶豫。”
王淼拉住劉睿影的手臂說道。
“何況這詔獄和查緝司之中,人才多如林木。你又不傾慕于她,還是順其自然得好,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
但劉睿影并未聽進去這話。
縱身一躍,從破損的窗戶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