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指了指他的烏鋼刀,又指了指桌上的比劃。
二者之間根本沒有任何差別,唯一不同就是大小罷了。
劉睿影這一撇,可是照這陳四爺烏鋼刀的模樣寫出來的,當然是一模一樣。
“大師的意思是,我張貼告示的原因,是因為我這把烏鋼刀?”
陳四爺問道。
劉睿影點了點頭。
“天下人都知道陳四爺這把烏鋼刀乃是不世出的絕品兵刃,但天下人誰都想不到陳四爺竟然會用這把自己視若性命的寶刀拿去打賭!”
陳四爺聽后良久默不作聲。
收起桌上的烏鋼刀,重新挎在腰間,在客棧的大廳中來回踱步。
“不必開口說對錯。在下只是算我自己的,要是對了,也是天意使然,我可不敢貪天之功。要是
(本章未完,請翻頁)
錯了,還望陳四爺不要責怪,權當做個玩笑就好。”
眼看陳四爺就要張口,劉睿影卻伸手阻止。
陳四爺一句話別在嘴里,不上不下的,卻是極為難受……沒辦法,只能一巴掌拍開酒壇子上的封泥,倒出來兩碗酒,自己端起一碗,一飲而盡。
“大師,我敬你!”
“四爺客氣了,多謝!”
劉睿影也端起酒碗,緩緩飲下。
他喝的沒有陳四爺那般豪爽,卻是涓滴不灑,細水長流般全部飲盡。
“大師最擅長算什么?姻緣?富貴?還是好惡?”
陳四爺接著問道。
“我算的比較奇怪,所以很少開張。一般來找我算的人,十年也碰不到一個。”
劉睿影說道。
這話卻是信口胡說,但他剛才已經算出來了陳四爺用烏鋼刀當賭注一事,所以現在他無論說什么,陳四爺確實都深信不疑。
“不管大師算什么,確實都得給我算一卦。多少錢我都出得起,大不了給我那幾個弟弟寫封信,讓他們從家里送錢來!”
陳四爺說道。
“我只算生死,陳四爺當真要算?”
劉睿影收斂了笑容,正色說道。
聽到這個字眼,陳四爺也漸漸嚴肅。一旁的胡希仙縮了縮脖子……顯得有些害怕。她不明白婆家是什么意思,但生死還是懂得的。
在前一處客棧里,她就讓十幾個生人變成了死人。
雖然她是個瘋子,但還沒有瘋的徹底,還是知道腦袋掉了,人就死了,而且腦袋落地是個極為痛苦的過程……她不想經歷,更不想死。
“算生死?!”
陳四爺瞪圓了眼睛問道。
“哈哈哈,好啊!那大師你是要算我生還是算我死?”
“算命的基本就是要知道你的生辰八字,有些陰陽師故作高明,說自己可以逆推出生辰,但在下從來不那樣做,所以只算死,本算生。”
劉睿影說道。
“那陰陽師還說一輩子算命不可超過五次,否則就會命比紙薄。可我這告示張貼出去后,見過的陰陽師何止上百?卻是沒人都給我說道了幾句,如此算下來,我卻是已經算了上百次命,在大師看來我是不是快死了?”
陳四爺說道。
話語中的狂傲之氣暴露的淋漓盡致。
劉睿影明白對這樣的人來說,他對于生死只有尊重,但絕對沒有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