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寒舍簡陋……”老漢全身又顫抖了起來,在這戰戰兢兢的過程,每一句話都是那樣小心翼翼的。
而以他們的狀態,只怕董杭和他們住一起,他們都能給嚇到。
董杭直接擺擺手,宋憲則是領著人住進了中間屋舍的前后左右,保證董杭所住的中間的屋舍是絕對的安全。
“老鄉,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用緊張。”董杭側頭笑道,在老漢的指引下往這邊走,后面還有吳憂以及她那四個好閨蜜和村民聊天的聲音,哪怕那些村民依然是在驚懼當中。
可以說,董杭的突然到來,打破了這里的寧靜……
輕輕推門,就是木制的屋舍,空氣中還彌漫著藥草的氣味,董杭倒不是聞不慣這氣味,他連祠堂都住過,還在乎這些?
“老伯,這是誰病了?”
老伯猛的咳嗽了出來,他這面對董杭,只能強忍著。
“軍醫。”董杭直接朝外面喊了一句。他這親衛軍中,也帶著一名軍醫呢。
“大將軍,草民無恙!陳年舊疾,驚……”
“老伯,你別說話,你說你這有病在身,干嘛下地。”
董杭一邊說著,看到軍醫進來,便招了個手,讓他趕緊過來看看。
董杭就站在旁邊,哪怕老伯的驚懼猶在,只是隨著軍醫讓他放松,他倒是放松了,看向董杭已是由驚懼變為了熱淚盈眶。
信任一個人,有時候根本不需要用時間來證明什么,也許就是短短的一剎那之間。
尤其是這亂世之中,尊卑之分,想想董杭是什么身份,不說大將軍的身份,就是當朝相國之子,又豈是他們這些小民可以比較的。
就如此時此刻,董杭的眼晴不會騙人。
而在亂世之中,又有多少掙扎在生死邊緣的人期待看到這樣的眼晴。
“大將軍……”
“老伯,不要這樣,讓我的軍醫給你好好的看看。”董杭說了一句。
這老伯點頭,亂世之中的老百姓啊,主要是心里崩塌的厲害,人命如草芥的年代,董杭都不由的嘆氣。
軍醫很快站起……
“大將軍,草民的病,草民自己都知道沒的治了,所以就不必勞煩大將軍記掛了。”老伯嘆了口氣說道。
董杭朝軍醫看了一眼,軍醫做出了一個只有他倆才懂的眼神。
“該用什么藥,你看著用,要是隨身沒有帶著,就讓老伯去那第七城,到了那里再施藥。”
“是,公子。”
董杭擺了擺手,軍醫直接出去……
“老伯……”董杭坐了下來。
“大將軍,生死由命,活到我這個歲數,早已經看淡了,只是在我有生之年,或許再看不到這天下太平之日了。”
董杭同樣嘆了口氣,別說老伯這個歲數看不到天下一統,董杭都覺得他都不一定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