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袁術敗局以定,這次回長安,我們就好好休息,來年再戰。”
“好!”
和郭嘉又聊了幾句,董杭把郭嘉給送出了軍帳,這順便啊,他也該去赴約了。
只不過,日升日落,天意無常,每到離別之時,總有感慨。
因為有些人,一旦別離,那就是后會無期。
“義父,在戰場之上,鋒芒畢露,不是正需要那勇往無前的氣勢嗎?”李意問道。
“話是不錯,可是,你將來若為將,要學會尊重你的所有對手。”董杭看向李意笑道。
李意雖然不懂,卻還是點了點頭。
“好了,義父出門辦點事。”董杭讓李意自己回去,而在出軍帳之時,有趙云隨身保護。
不多時,當董杭和趙云到了那里的時候,孫策和周瑜已站在那里。
在孫策的手中,還抱著一大壇的酒。明日禮戰第五場以后,孫策周瑜將返回江東。
再見時,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又或者說,下次相見,還不知道是在什么情況之下。
“伯府兄,公瑾兄。”
“大將軍。”
孫策周瑜并無甲胄,這表明了他們的態度,或許說,在亂世之中,能找到幾個聊的來的知音,也不是容易的事。
“今日過后,也不知道我們何時才能相見,上次我們喝的是大將軍的酒,今日我們也請大將軍喝我們江東的酒。”孫策大笑道。
“好!”董杭同樣笑著。
戰場上的金戈鐵馬,都在身后,難得有這忘卻煩惱的時候,這笑是歡愉,也是送別。
“來!”
董杭一直說自己是西涼兒女,而且他這身體,可真是挺能喝酒的。
這也足以見得,原來的董杭必定是花天酒地。
不過想想也是,有董卓在前面給自己打江山,自己本就站在董卓的肩膀之上。
就是自己知道三國的歷史,知道董家最后的結局,還知道這天下的結局。
所以,董杭覺得靠著自己的虎皮爹也不是那么靠譜的。還是要靠自己。
或許正是那鄧家老者所言,不知道界亭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結局。
“來,我們不論其他,只說這對酒當歌。”
……
董杭終于還是醉了,只不過和上次不同的是,董杭的眼睛變的空洞。
他似乎都能看到在那歷史的長河中,浮現出的兩個名子,時光如海,我們都像魚一樣,向前追逐。
不去在乎歲月的變遷,也不去在乎時光的流逝,只是,我們再也回不到那個原點。
“這酒啊,有人是越喝越醉,也有人越喝越清醒,不知道你是屬于哪一種。”吳憂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坐在他的旁邊。
這初冬的夜,就連這寒風都有一些刺骨,就想要把我們的笑和我們的悲,銘記在那時光之中。
“我想我是越喝越清醒的那一種吧。”董杭轉頭說道。
“離別總憶當時情,談歌對笑空悲切。”
“你有這文才,你怎么不去和大喬小喬對歌呢。”董杭說道。
“只不過是有所感慨而已,當然了,我知道你也有感慨,有時候等你回過頭來看到的,那是你的背后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