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喜,幫我把妝發卸了吧!”平時,寧知運為圖方便,都是無妝容,發髻也是隨便一挽,這在王府,雙喜每日都會為她梳理精致的妝發,但自己又不會拆卸,所以每晚還要麻煩雙喜。
雙喜來到寧知運身后,開始為她卸妝。
“今天走路怎么沒聲音呀!差點嚇我一跳。”
雙喜不答,靜靜卸完妝發后,又將一個錦盒放在梳妝臺上。
“這是什么?”
寧知運瞧著眼前古樸深邃的殷紅色錦盒,突然明白了什么。
“雙喜,你……竟然是魚先生的人!”
“是,但我也是晉王府的丫鬟。”雙喜一改往日的活潑俏皮,面容沉穩冷靜,語氣平淡,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寧知運實在是難以置信!雖然寧知運早就知道王府并不太平,有別人的細作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她一時還是無法接受反差如此大的兩種性格出現在同一人身上!尤其這人和自己形影不離地待了一個多月!
寧知運看著雙喜熟悉的臉龐,卻是陌生的神情,一聲苦笑,無話可說。
良久,寧知運伸手打開了錦盒,錦盒中一卷羊皮卷,上面記載著寧知運想要的秘法。羊皮卷下,還有一個小瓷瓶,不知裝的是什么。
“主人讓我再次提醒姑娘,此秘法一旦修行,姑娘便要終身與雪生丸為伴了!”
“我既然問魚先生要了這秘法,自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姑娘明白便好。另外,主人還贈了姑娘兩顆雪生丸,可保姑娘秘法修成后兩月無虞,剩下的,便需要姑娘自己去想辦法了!”
“我明白!替我謝過魚先生!”
“是。”
“如果那日,我沒有留下你,你又打算如何將這東西給我?”
“即便姑娘沒有選我,我也有辦法將秘法交予姑娘。”
“即便我沒有選你,魚先生應該也有辦法在我身邊安插人手吧!或是你,或是別人。”
雙喜不語,算是默認吧!
“可嘆我那日竟然還想辦法支開你!原來竟是多慮了!”
“姑娘不必懊惱,我自然還是雙喜。”
“你既已向我表明身份,還要繼續待在我身邊嗎?”
“主人說了,姑娘日后還會有求于主人,所以繼續讓我在您身邊侍候,為您和主人傳遞消息!”
“我會有求于魚先生?或許吧!”至少秘法一事,的確是魚先生幫了自己,甚至還送了自己兩顆極其珍貴的雪生丸。
“他這樣幫我,對他有什么好處呢?我可沒有什么能報答他的地方。”
“阿云姑娘,您只要相信主人并沒有害您之心即可!其余的,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是嗎?希望如此吧!”寧知運看了看天色,又道,“王爺平時都是這個時候過來,你就這樣告訴我了難道不怕他聽見嗎?”
“今天是舒妃娘娘的生忌,王爺在皇陵,不會過來的。”
“舒妃娘娘?王爺的母親,已經去世了嗎?”
“是的。”
“怎么去世的?”
“病逝。”
寧知運略定一定心神,拿起羊皮卷,開始細細研讀起來。雙喜見狀,只退了出去。
次日清晨,雙喜照舊為寧知運梳妝,二人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還是一對歡樂的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