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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京的御史中丞,按刀站在一旁。
鄧珪跟王稟告罪道:“下吏今日按例要巡視南鄉,軍務在身,不能留在淮源鎮,今日便由這徐武江代下吏招待王相,明日也由徐武江挑選一隊兵卒護送王相你們前往泌陽……”
鄧珪又唬著臉訓誡想要找借口推托的徐武江:“切莫再叫王相受盜匪滋擾,倘有怠慢,仔細我回來收拾你!”
徐武江無奈應下這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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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看著巡檢使鄧珪很快就率隊消失在遠處的莽林之中,心想他是看出王稟遇匪這事不簡單吧?
且不管鄧珪這人,徐懷此時心里更多琢磨的還是刺客離開時的模樣,心想他們應該不會善罷甘休,又或者說是幕后之人不會輕易放過王稟。
徐懷猜想三名刺客應該沒有看清楚他的相貌,心想只要王稟不將他說出去,刺客就算是卷土重來,也不大可能會找到他頭上來,但他心里是這么想著,卻又泛起莫名的情緒,覺得不應該真就袖手旁觀。
他不禁苦笑起來:自己算哪根蔥啊?
之前牽涉進去,可以說是無心,一心想驗證腦海里閃現的那段文字記憶,但現在不趕緊將自己摘出去,是嫌自己活膩味了嗎?
王稟年老眼神不濟,剛才站在崖下看徐懷的面貌并不是很真切,等鄧珪帶著一隊武卒離去,他低聲問盧雄:“剛才崖頭是那少年將刺客攔住?”
“嗯!”盧雄點點頭,低聲說道,“這少年卻是跟與鄧珪手下的這名節級相識,似是同族中人……”
“我剛才聽鄧珪說徐武江就是從當地徐氏族人里得薦的兵目,那少年說不定還是你故友徐武宣的子侄輩。不過,這事將你牽涉進來,已不可補救了,卻不能再牽涉再多人,”王稟低聲說道,“你送我與萱兒到泌陽后就直接離開泌陽,也不要去找徐武宣了……”
“我不去找徐武宣,但我留在泌陽,相公跟前從此就多了一個牽馬趕車、沒有姓名的老仆,”盧雄啞聲說道,“相公你也不要趕盧雄離開——倘若一切都是我多心,送相公到泌陽后,我還想著到漠北草原看一看赤扈人的鐵騎到底有多厲害。但看今天之情形,蔡鋌定不會善罷甘休,我怎么可能放手離開?相公你就當我在泌陽歸隱,每天能相隨相公左右,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盧兄之恩,王稟無以為報。”王稟見盧雄意志堅定,而這時候看到徐武江朝他們這邊走過來,他嘆了一口氣朝盧雄拱拱手,便不再強勸什么。
“你個笨貨,快過來感謝王相公報信之恩!”徐武江招呼徐懷一起走到王稟道謝。
“多謝王相公報信。”徐懷裝癡賣傻的上前謝道。
“好說好說,今日相遇便是緣份,還不知道這位小哥姓名……”王稟既然決定不牽涉無關人等,很多事便不會說破。
“王老相公你不要跟這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