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徐武良、徐武江現在還將他當作半大少年,一些小事,他或許還能提些建議,但要是在一些極其關鍵的決定,一旦有不同意見,他必然是第一個被忽略的。
而王稟、盧雄那里,他們的性情以及他們的支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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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了雙方在一些問題上必然產生分歧。
當然,徐懷不能直截了當就跟徐武良這么說,這說服不了他,稍作斟酌說道:“王老相公遇匪這事,鄧珪以及知州陳實、縣令程倫英等人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從王老相公入住軍寨這一個多月來的諸多細節,也能看出他們的態度是希望王老相公能意外亡故,而他們能盡可能少的承擔罪責。十七叔他實則也不想跟這事有所牽扯……”
“也是,當初要不是蘇荻堅持,徐武江都未必愿意將你帶在身邊;而他在巡檢司,事事都受鄧珪那廝節制不說,他自己真未必牽涉到這事情里來……”徐武良說道。
他原本對徐武江就不是完全信任,特別是現在他看到徐懷一切都正常,甚至比他父親徐武宣當年還要足智多謀,偏偏徐武江幾次在他面前都說徐懷癡愚笨拙,他心里對徐武江的成見就更大了。
見徐武良不再堅持去找徐武江說開這一切,徐懷稍松一口氣,見徐武良神色還是有些遲疑,應是不愿看自己涉險。
徐懷也不想多費口舌,當機立斷的說道:
“從汴京過來僅有八名刺客,而就算他們控制住虎頭寨,也不可能讓普通賊匪知道刺殺機密。所以,我這次將柳姑娘從悅紅樓強拉出來,就是要引蛇出洞。而刺客知道消息后要過來殺人滅口,也不可能會有幾個人潛入淮源鎮,只要武良叔你助我,二三名刺客摸過來,我有信心悄無聲息的將之除去,就像武良叔你昨夜暗中除掉葛癩頭一樣!”
柳瓊兒說道:“武良叔到底還欠唐家多少錢銀,我這里還有銀兩,你先拿去……”
“這如何使得?”徐武良推辭道。
“葛癩頭死得蹊蹺,唐家不會輕易放過,除了懸賞知情人,也派人去縣里報官,”柳瓊兒說道,“我今日寫聘契,雇你過來幫閑,同時幫著結清欠債,才能洗清你身上的嫌疑,不受唐家及縣衙刑房捕快的滋擾。再個,這混蛋將我強拽進這火坑里,能不能保存性命,還多賴武良叔,錢銀乃身外之物也!”
“最初找唐家借了二十兩銀子,這些年陸陸續續還了不少,卻不知怎的,拖到今天卻還欠唐家有小二百兩銀子,”徐武良也覺得這是一筆天大的數字,苦澀的說道,“這債真不必急于一時,還是應付當下要緊。”
“這銀子不還,明年就會變成四百兩,沒底的,”徐懷說道,“武良叔你對外面就說昨天跟柳姑娘簽了身契,往后要在這琴齋做工十年抵債,便能堵住唐家的猜疑了——武良叔你清過債之后,最好再將小環及嬸兒安頓到鹿臺寨去,以免賊匪狗急跳墻!”
“我看柳姑娘這里也缺人手照顧,我叫小環跟她娘也一并住過來,”徐武良一輩子都在最底層掙扎,要是清償不了唐家的欠債,鐵匠鋪及住處被強奪走,他們流離失所遭遇只會更慘,根本就沒有資格去想跟柳瓊兒沾染關系后,會不會對小環將來的名聲有妨,“周健雄他們還沒有謀生路,我以后便將鐵匠鋪丟給他們打理!”
周健雄等后生,徐武良雖然教過他們打鐵及拳腳工夫,但他也不會輕易將他們卷入這兇險漩渦里來,只是想著將鐵匠鋪扔給他們打理,藉此謀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