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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在淮源也就周盼兒、周薇二女留在身邊伺候。
二女是堂姊妹,自幼就被賣入悅紅樓。她們也記不得是家人將她們給賣了,還是被拐買到悅紅樓,在悅紅樓養活到**歲,就當伺候人的丫鬟,卻沒有柳瓊兒、田燕燕那般好命,與宋玉兒一樣,十四歲被迫接客,現在都才十七八歲。
她們起初畏懼徐懷,但近兩個月來天天看王萱對徐懷“呼來喝去”的,特別是王萱捧著葫蘆跟她們一起當箭靶子之后,她們心里也就沒有了畏懼——王萱原本想著將她們討過去,她們起初也愿意去伺候王萱的,但翟娘子嫌棄她們的出身,可能是在背后說過幾句怪話,但堂姊妹倆就沒有再提過這事。
徐懷與唐盤等人各自回屋洗漱,他也將一身瘊子甲及里面所穿的染血衣袍脫下來,洗了一把臉,換了一身清爽的薄衫,與王萱走去后面的鋪院。
后面的鋪院目前算是淮源鄉營的指揮所。
徐懷走過去,遠遠看好些人都擠在中庭院子里;徐四虎、仲和兩人也在,想必鄧珪已經下令將西岸的兵馬都收縮回來。
白澗河以東的都保、耆戶長都陸續趕來淮源,鄧珪以及唐天德、晉龍泉都是有明面身份的,這時候自然是脫不開身。
王稟到底是貶臣,形勢危急時,他要站出來力挽狂瀾,形勢緩急,他就得低調——這叫知進退。
王稟想不知進退也難。
朝中除了蔡鋌之外,還有不少人盯著他,甚至比盯桐柏山里的匪亂還要瞪大眼睛。
徐武江、徐四虎、蘇老常、徐武良、殷鵬、仲和等人,這時候正在中庭院子里圍著王稟、盧雄而立。
徐懷走到月門前,見院子的泥地拿樹枝或其他硬物畫出跳虎灘營寨的簡圖,這會兒好不容易將大多數人都聚集過來,盧雄正耐心講解午前大勝的得失:
“……我們戰前分析過跳虎灘營寨的問題,但之前我們還只能看到其外圍,這時候卻更清楚看到賊酋,差不多將所有安營扎寨應避免的錯誤都犯了。這樣的營寨,沒有地險可守,在真正的精銳兵鋒面前,是沒有抵抗力的。你們以后倘若有統兵的機會,切不能犯這么多的錯誤。當然,賊寇完全所料不及的,也是此戰最關鍵的,還是先登隊在徐懷那莽貨的率領下,殺出西軍第一流戰營才有的氣勢來,時機拿捏極好,你們卻千萬不能去學那莽貨,這是常人學不來的。我軍伍半生,見到的將吏也多,他老子要是還活著,也已是不及這莽貨了……”
“咳咳,盧爺,咱們熟歸熟,但你在背后編排我,我還是要揪你去告官的!”徐懷說道。
“你這莽貨,還有臉來數落盧爺,打寨之前,我們可不是說好你先奪下北寨墻,將賊軍部署牽扯松散,然后等三面一起作最后|進攻的?你怎就先打進去了?”徐武江笑罵道。
“我也沒有往里硬打啊,就在北寨墻下殺出五六十步的空當,哪里想到賊寇恁沒用,直接就垮了!”徐懷嘿然一笑,問道,“接下來要怎么打,你們有商量出個條陳來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