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芝等人并無直接將牌盾破開的實力,對戰十幾個來回都沒能將六名堂衛打散,自己卻累得氣喘吁吁。相比而言堂衛卻保持很好的體力,這時候才有節奏的進行反擊,三五下就將朱芝三人的防御守開,長棍、鈍刀就朝他們身上招呼過來,打得他們大呼小叫,往檐下逃來。
徐懷看也不看朱芝三人,將破鋒刀放臺階上,走到院中,看向郭、潘二人說道:“我知道你們二人一直想聯手斗我一斗,我今天給你們這個機會,也叫那幾個沒用的廢物見識一下什么才是殺人之術。”
徐懷擺出伏蟒樁勢,右拳往外撐出,便毒蟒從草叢中探出三角毒頭,頓時間予人以腥風鋪面之感,叫郭君判、潘成虎莫名心慌。
當然他們身為大寇,自詡武勇過人,也有他們的驕傲——再說他們時至今日,對徐懷既是莽虎又是夜叉狐這事還是難抑震驚,有機會當然想量一量徐懷手上的斤兩。
打不打得過另說,但要是二人聯手都不敢斗徐懷,他們還有臉叫朱沆、荀延年等人高看他們一頭,這輩子還不得被這殺胚吃得死死的?
王稟、王番、荀延年都是進士出身,朱沆是賜進士出身,郭、潘二人趕到岢嵐城,也都特意附庸風雅換一身袍衫參加夜宴。
兩人對望一眼,見王稟都沒有出聲阻止,便除下兵刃往廊前走去。
走出廊下的瞬時,他們稍小的袍衫便撐脹起來,全身筋肉繃實起來叫他們身形在瞬然間足足大出一圈。
二人腳下撐勁,從廊前跨出三步,兩丈距離就像瞬間移動般一晃而過,欺近徐懷身前。
兩人跨步也極有講究,第一步箭步躍出,第二步縱跨一丈,大開大闔,身形展開,第三步卻又如逼近深淵,身形猛然收斂起來,然而三步縱跨卻將他們惡虎撲食的氣勢纖毫畢呈的展露出來。
然而下一刻郭君判身形側擰,彎掌成爪,往徐懷脖頸抓去,速度快若雷霆,風勁帶動袖口后翻,露出右臂條條筋肉如幼蟒纏繞,殺氣在驟然間暴發出來。
潘成虎步勢比郭君判更為兇猛,欺近徐懷身前,堂堂正正右拳旋擰如開山巨斧一般,往徐懷胸腹間崩打而去。
五百囚卒編入廂軍,郭君判、潘成虎雖說是正副指揮使,但徐懷限制他們接觸基礎將卒,操訓乃至日常食宿,都沒他們二人太多的事情,卻有時間坐下來切磋武技。
這時候他們以近乎一模一樣的步勢欺近徐懷身前,但出招時一人卻兇猛強悍,一人詭譎探爪;而在出手往徐懷身上同時招呼過來之際,郭君判還移出從側面夾攻徐懷的半個身位,可以說配合到妙至毫巔。
在郭、潘二人跨出檐下,徐懷身形便如波浪般微微起伏晃動起來,越發像一頭猙獰的惡蟒正等候食物落入死亡陷阱的那一瞬。
那一瞬來臨,徐懷手腕以更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擰轉,右掌往郭君判手腕撐托,但肘部同時橫掃過來,撞打潘成虎的重拳,左掌往下如推小磨般畫了一道圓弧,格打潘成虎崩打而來的左拳,電光石火之間,拳掌精準迅猛到毫厘不差,仿佛毒蟒吐出腥紅的蛇信子,同時將兩只小鳥卷住。
相比郭君判身形側擰,徐懷步勢也絕不慢半分,往側邊移跨一步,身子隨勢伏低,跨伏間給人一種巨浪在洶涌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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湃之感,下一瞬以肩錘迎擊潘成虎隨凌厲步勢發動的膝擊。
徐懷右掌捏拳往郭君判腹下崩打,迫其頓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