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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怎么樣了?”
蕭林石與石海、撒魯合、鄔散榮趕到磚石留有燒灼痕跡的北城門前,看到在此督戰的蕭文振趕下城樓來迎接,問道。
“現在好不容易將北城墻南側幾條街巷點著的大火撲滅,派兵馬強行貼著北城墻楔進去,斷開其登城道,迫使天雄軍潰卒往南逃散。不過,拖延到這時,差不多已有一萬四五千潰卒越過北城墻往武周山逃去!”
“你有沒有派兵馬直接插到武周山外緣,阻止出城潰兵逃入武周山里?”撒魯合急切問道。
武周山是陰山余脈,往北、往西皆綿延山嶺,千里皆是峰谷溝壑。
他們手里直接掌握精銳騎兵不多,此時不可能離開大同城太遠,而蕃民健銳對步戰也談不上有多熟悉。
他們即便派出一部分兵馬深入山嶺,圍堵追擊這些潰兵,也遠不如將他們攔在恢河河谷之內的冰天雪地里,縱騎兵肆意屠殺要好。
蕭文振說道:“鄔林海接到大人命令后,就從勝德門分出一千步卒,但奈何翻越西城墻西逃的潰兵也多,沒有辦法快速繞到武周山南側攔截……”
“你扯什么犢子?鄔林海那邊就不能指望太多,他也沒有三頭六臂,主要還是要堵死勝德門,大人打開頭著他分兵,也只是要將西邊的潰兵進一步拆散,以便武尚率騎兵回來,能毫無顧忌的肆意屠殺——我們從北城門派出去的兵馬呢,這么近的距離,不可能說還沒有殺到武周山南緣吧?”撒魯合急問道。
“大人登城樓一看便知。”蕭文振有些苦澀說道。
“吞吞吐吐個屁!有什么屁話不能直接說?”
撒魯合性子急,徑直將簫文振推開,就迫不及待率先登上城門樓,從垛口望過去,卻見大股的潰卒基本都已經逃入武周山附近,甚至就天雄軍殿后的數百兵馬也已經聚攏起來,正往武周山方向收縮。
他們從北城門派出兩千兵馬已經咬上去,但分作幾路進攻非常無力,將卒顯得猶豫不決,看不出他們對天雄軍殿后的幾百兵馬能造成多嚴重的威脅,更不要說將其圍住吃掉了!
“誰他娘在那里帶隊,怎么打成這狗屎樣子?我御帳部族怎么盡出這樣的慫貨,差不多有兩千兵馬,不能將潰卒都截住就算了,竟然都不敢將這數百殿后兵馬圍起來吃掉?是誰他娘褲襠里漏出來的慫貨?蕭文振,你他娘怎么派這樣的慫貨出戰,你是不是有意縱敵逃走?”撒魯合看到這一幕,氣得朝蕭文振哇哇大叫。
“……”
蕭文振將一枚軍中很尋常見的鐵蒺藜,遞給神色沉郁的蕭林石看,說道,
“敵將顯然早就有部署,北城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