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表面上,怎么也得老老實實遵照都統制行轅及河東經略使司的命令行事,可不敢像徐懷這般膽大妄為,視曹師雄這些人物如無物。
他看著桐柏山卒后續在西山之內想干什么,也不希望他率部留下來相助,走到塬下的柵寨,便直接提出告辭。
他甚至都無意留下來看烏敕海與其他烏敕氏族人,如何審判烏敕氏的那些首領。這些人都是徐懷手里捏著的螞蚱,他不知道這些人能玩出什么花招,才能從徐懷的掌心里跳出去——從大同撤逃以來,徐懷很多做法看上去是那么的粗莽,但解忠反復暗地里思量,猜想這或許是夜叉狐最令人心畏的地方。
他這次硬要留下來看個究竟,卻顯得他太大驚小怪,不夠淡定。
不過,鑄鋒堂的商隊要通過廣武砦,又或者在嵐谷及府州境內,借其部名義販運牲口以及其他商貨,解忠也答應提供一切便利。
畢竟這種事,軍中其他將領也都有做,解忠要是一點都不沾,反倒會被別人笑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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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忠午后就率部從烏敕砦南面的狹窄峽道返回。
雖說往東經猴兒塢出西山后再南下要方便得多,但徐懷希望解忠不要怕辛苦,率部從南面出西山,至少先把這一條茶馬走私販子走過的山徑狹道先走上一遍。
要是三四十里險僻山路都畏難不敢走,談什么機動作戰,談什么縱深穿插,談什么運動作戰?
解忠率部辭別后,徐懷就讓徐心庵率部帶著繳獲到手的馬匹返回朔州。
精銳騎兵,既要能策馬陷陣拼殺,又要縱馬馳射,要求其實是相當高。
徐懷也不奢望留在朔州的三千多桐柏山卒,能在接下來可能不到一年時間里都轉變為精銳騎兵,但也希望盡可能多的搜集更多的馬匹,不斷提高桐柏山卒的機動作戰以及大范圍快速轉移的能力。
現在既然又得一批良馬,能直接將徐心庵所率的第二營編為馬步兵營,當然是越快進行操練越好。
徐心庵率部撤回朔州城,朔州城內留守的兵馬以及胡族婦孺也分批往烏敕塬下的柵寨轉移。
沒有奪得莫突部在白羅沖的三座塢堡,沒有將其從西山驅逐出去,西山戰事就還沒有結束;徐懷也有意繼續借西山戰事,將朔州城里的物資、婦孺提前轉移進山里,徹底使朔州空城化,以便有必要時,果斷放棄朔州城都不用帶一點的可惜、猶豫。
三天匆匆而過,徐懷再次與徐武磧、徐武坤、潘成虎、郭君判登上塬子。
烏敕氏族祠前,百余甲卒披堅執銳而立,徐懷按著腰間的挎刀,冷漠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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