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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之功可期,主動請纓,帶著朱芝等兵部屬吏在一干軍士的護送下抵達大同城下投書,卻沒想到會遭到殺身之禍。
徐懷與朱芝去見劉衍。
徐懷在驍勝、宣武兩軍諸將眼里,沒有什么根基可言,朔州兵馬也是不足恃的游兵散勇,徐懷卻好歹是一任都虞侯,將職僅比劉衍低上一階。
劉衍神色雖然冷淡,卻也沒有阻止徐懷去見就差最后一口還沒有咽過氣去的兵部郎中劉俊。
劉俊身中數箭,此時箭桿已經絞去,但從留在體內的箭簇看,都是從上往下射入胸肩。
劉俊作為士臣,前往大同勸降又不可能穿鎧甲護身,站在大同城前猝不及防間遭受射殺,左右扈隨軍士根本就來不及上前遮擋,這幾支箭又準又狠,劉俊還能剩一口氣回到恢河南岸,可以說已經是偷活許久了。
劉衍沒有再急著趕路,主要還是看到劉俊在馬背上顛簸,肯定沒辦法熬到應州就會斷氣,只能在南岸暫歇,先派人趕往應州報信。
這時候數百大同騎兵往飲鶴灘北岸逼近過來,他們對恢河的水情更為熟悉,當下就有十數騎兵直接馳入淺水中,顯然是不想放棄對南岸的襲擾。
徐懷剛要招手喊牛崖山拿弓箭過來,卻見劉衍已先一步取下長弓,率領十數騎人馬往水邊馳去,朝著涉及過來的大同騎兵且馳且射。
劉衍眨眼間的功夫就射出十數箭去,當即就將三名在水中無法靈活閃避的敵兵射下馬來,濺起一蓬蓬水花,令余下的十名敵騎倉促退回北岸與大部隊會合,不敢再輕易往南岸進襲過來。
劉氏在延州也是世代將門,劉世中及其兄劉世昆皆是經略使一級的人物,劉世中長子劉道早年死于與黨項人作戰的戰場,劉衍是其次子,此時才三十六歲,乃是西軍少壯派將領的代表人物。
“劉軍侯好箭術。”徐懷見劉衍攜弓馳歸,贊道。
“雕蟲小技而已,為將者不應以武自耀。”劉衍將長弓交給隨扈收著,淡然回道。
徐懷身世可疑不說,在劉衍看來,徐懷更始終是小輩人物,他怎么可能會多高看徐懷?只是劉俊傷勢態重,不便再強行上路,他才不得不與徐懷敷衍。
“劉軍侯此時還覺得取大同易如囊中探物嗎?”徐懷絲毫渾然不覺劉衍的冷淡,問道。
劉衍瞥了徐懷一眼,便轉頭看向北岸,似乎徐懷并無資格跟他探討這個問題。
徐懷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大越在西北方向與黨項人戰事頻繁,對西北也長期保持擴張勢態,西軍確實要比武備馳廢的河東軍、河北軍要精銳許多。
徐懷相信西軍也必然有一批武將,要比葛懷聰、葛愧、文橫岳之流英勇善戰,但很顯然除開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身世,除開派系黨爭,他這么年輕就居都虞侯之位,也必然叫劉衍這些西軍將領看不順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