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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典,徐軍使隨行扈兵太多,驛館那里安頓不下,借你這邊宅子擠一擠!”
范雍將徐懷一行人帶到州衙附近一處宅院前,砰砰砰上前敲打宅門,沒等里面人應聲,就先嚷嚷開來。
徐懷坐在馬鞍上,徐武磧與周景則帶著幾人,警惕的驅馬往前將徐懷遮護住,同時給后面的殷鵬等人作了手勢,要他們與手下扈騎都戒備起來。
徐懷帶了百余扈騎進應州城,驛館安排不下很正常,但無論是住到兵營里,或專門騰出一棟足夠百余人擠一擠的宅院,都部署司這邊都應該提前安排好,卻不是等人都到了應州,再安排他們跟別人共擠一處。
更何況徐武磧進城之時,就對范雍起了疑心。
等里面人開門之時,范雍將刀抱在懷里,斜眼覷著徐懷,似乎完全感受到徐武磧等人殺氣,將身旁兩名軍卒趕走:“你們先回行轅去,便說徐軍使已在城中住下,經略使那邊有什么差遣,你們跑來通報即可……”
兩名軍卒剛走,院門從里面打開,卻是一名中年武將從里面探出頭來,怔怔看了徐懷幾眼,才沙啞著聲音說道:“原來是徐軍使,快請進來說話!”
中年武將看樣子只是低級武吏,甲衣陳舊,但身形比范雍還要魁梧,堪比徐懷,紅通通臉膛似被火灼過,猙獰可怖,張望間透露出兇悍的氣息,絕對是悍將級數的強者。
徐武磧及周景與下馬后借機走到前面來的徐心庵、殷鵬換一個眼神,四人幾乎同時往范雍、王典二人身后欺去——徐武磧、周景拳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二人面門劈去,將他們手腳纏住,不給他們拔刀的機會,徐心庵、殷鵬二人在后面拔刀往二人脖子上架去。
“你們這是干什么?”范雍、王典二人沒有還手,被人拿刀架在脖子,怒問道。
“莫要吭聲!”徐武磧、周景親自將范王二人控制,徐心庵、殷鵬又帶人以甲盾護住周遭,才上前將院門全推開來。
徐懷橫刀坐在馬鞍上,目光穿過院門看進去,卻見盧雄與幾名年輕的武卒面面相覷的站在院中。
“啊,盧爺怎么在應州?”看到盧雄在院中,徐武磧忙不迭與周景松開范雍、王典二人,驚訝問道。
“進來說話,莫要擠在巷子里。”盧雄招呼徐懷、徐武磧他們進院子里來。
院子門庭不大,院子里屋舍卻多,殷鵬、燕小乙、徐忻、牛崖山他們帶著扈衛進去歇下,徐懷、徐武磧、徐心庵、周景、鄭屠隨盧雄、王典、范雍到后院說話。
眾人剛到后院,還沒到客堂坐下說話,王典一拳便朝徐武磧當頭招呼過來,罵道:“好你個徐瘦虎,你眼睛長瘸了,十數年沒有音信,他娘剛見面就要給你七爺來個狠的!”
“七將軍?”
徐武磧這時候才認出王典是何人來,抓住王典的肩膀,愣看了半天,老臉流露出淚水來,難以置信的問道,
“真是七將軍你,天啊!不是說七將軍你打傷上司逃軍被捉下獄,然后死于獄中嗎?”
(本章完)